感受到他的挣扎,谢凌衣黑如一潭死水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咬牙切齿的叫他的名字。
“岑遥栖!”
他还没预料到事情有多复杂,努力翘起唇角,挤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
“哎,为师在。”
“你太自以为是了,总是满口谎话,话里真假参半,要我费尽心思去猜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你让我如何信你!”
“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才觉得舒心惬意吗?”
“作为师者,这就是你教给我和祝长生的立世之道吗?”
谢凌衣朗声质问,长久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一股脑把心中所想全都原原本本的吼了出来。
身上有伤是真,骗他无碍是假。
岑遥栖究竟是心大还是压根没心没肺?看着他在他面前蠢态百出,他才觉得开心顺意吗?
他身体的灵力完全枯竭,他输进去的灵力也只是杯水车薪,他连脸上的假面都维持不住,究竟是到了何种的山穷水尽之处。
祝长生和原阿喃注意到他俩不同的寻常相处模式,这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远远朝他俩跑来。
“我……”
这还是岑遥栖第一次见谢凌衣有如此之大的反应,解释的话刚起个开头就哑口无言。
谢凌衣的反应实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想说不是这样的。
他没想耍他,他为谢凌衣做的一切,他都不愿意告诉他,不是自以为是,只是,做件事情就广而告之那和挟恩相报又有什么区别!
岑遥栖甫一抬头,就在那双眸子见到了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舔了舔唇,这下是真慌乱,磕磕绊绊地开口解释:“我为了抢九品玄铁拿来给你做剑,和他斗法受了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