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不自然的偏头:“你先说吧。”
岑遥栖面上有纠结之色,不知道自己这话到底应不应该说。
他沉默很久,也没有决断。
久到谢凌衣都察觉到不对劲,向他投来略带疑惑的目光。
岑遥栖再次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既然为人师尊,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那个……你以后可不能随便同其他人神交。”
“这个事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岑遥栖正色道。
这他还是得说吧,免得这人出去被人骗了。毕竟他好像特别容易被骗。
他的话像是超乎了谢凌衣的认知范畴,这人严重的不解反而加深了些。
“什么是神交?”谢凌衣茫然。
对方嘴里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合在一块儿他就不是很能理解,尤其是最后两个字。
岑遥栖再次沉默,房间里落针可闻。
他又有些后悔同这人开启这一话题,这要怎么解释?这不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吗?
在谢凌衣求知若渴的眼神下,岑遥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就是灵识相贴,这只能是道侣才能做的事。你可不要随便对哪个小姑娘做,容易挨打。”
他解释很笼统,谢凌衣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不影响他觉得对方的形容有些熟悉,于是他道:“那不就是和今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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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样……”岑遥栖从门口走了回来,连忙制止这人脱口而出的话。
“我那是为了帮你!”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他略有些僵硬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这下倒是不嫌弃茶叶不够上乘了,狠狠灌了一大口,似乎这样就能压下那股房间里弥漫的尴尬。
谢凌衣平静的抬了抬眼皮,用着极为淡定的表情说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那以后别人为了帮我,就也能神交了?”
正在喝水的岑遥栖猛地被喉咙口的热茶给呛住,低头捂住唇角,低低地咳嗽。
“那当然不行!”
岑遥栖才稍微好点,就匆匆回答,眼尾都呛红了,素白的脸上总算有了颜色,宛如雪地里哀艳的红梅。
谢凌衣“哦”了一声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脊背。
再顾不上谈论有的没的,拧眉问道:“好点没有?”
岑遥栖点头,却又很快再次咳嗽一声。
“烫到没?”谢凌衣又接着问,他记得这是新茶,刚泡上才端上来,他又喝的急,免不了要受点罪。
岑遥栖嗓子发痒,咳嗽不停,没办法回应谢凌衣的问题。
后者换成一只手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情急之下摸上他的脸颊,稍稍使劲:“我看看。”
岑遥栖缓过劲来,有气无力地拍掉他的手:“能有什么事 ?”
谢凌衣面无表情的又“哦”了一声,指尖轻捻,仿佛还在回味刚才滑腻的手感。
“你早些休息。”岑遥栖起身告别,这下是得真走了。
谢凌衣望着他的背影出神,这一次却再没勇气出声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