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桶里的酒,郑屠饮了不到三成。
见还有剩酒,鲁智深拿起酒瓢,便要再舀。
“夯货,够了,今日便到此,过两日再饮。”郑屠连忙阻止。
“哥哥,你...好不痛快,明明还有酒,为何不让俺吃?”鲁智深边说边打酒嗝。
无奈,郑屠只能将剩余的酒倒了。
“这酒性烈,为兄怕你醉酒闹事,改日再饮。”郑屠起身说道。
“哥哥,俺...俺还清醒着呢。”
“可还记得为兄刚才吩咐?”郑屠试探着问。
“记得。”鲁智深撑地站起,身形已然有些不稳:“哥哥让俺...不得再打骂寺中僧人,俺心中记着!”
“甚好!”郑屠略微放下心来。
三人约定了下次饮酒的时间,各自散去。
且说鲁智深迈着踉跄脚步,往禅房走去。
山风一吹,酒意上涌,顿觉头昏脑涨。
他扶着墙,一路穿过天王殿,来到寺庙左侧的罗汉殿。
突觉腹部一阵激灵,尿意上涌。
也顾不得茅房还是佛殿,鲁智深一把推门进去,躲在那佛像后撒起尿来。
殿中有一火道工,正在添油灯,听到动静,拿起一盏灯靠近。
“何人?”
“是俺,智深。”
“师父深夜不睡,为何在此?”
那火工说完,迎面便扑来一股酒味。
“师父饮酒了?”那火道工大惊。
“饮酒便饮酒,大惊小怪作甚?”鲁智深大声喝道。
火道工刚要答话,却见他裤带仍未系好,僧裤上仍有几滴尿渍。
心中大惊,连忙顺着鲁智深出来的方向奔去。
见佛像后面有一滩水渍。
闻之,骚味十足。
那火道工双眼圆睁,跑了回来,怒指鲁智深:
“你...你竟在佛殿净手?”
环顾了一眼四周,见佛像林立,鲁智深方才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