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比周溪年更了解高要了,毕竟他是仁爱堂慈善基金的会董之一。
而仁爱堂大部分的慈善活动都是发生在九龙那边,经常过去的周溪年可是观察到了不少东西的。
谭焕堂哦的一声便不说话了。
高要终于讲完,满面红光的他跟打了场胜仗似的,下来后便不停跟人拱手:“好彩,好彩。”
他乐的两条眉毛都快飞走。
博士啊,捐钱捐出来的博士那也是博士啊,是不是?
别人想捐还没这个机会呢!
“高博士。”
“贺博士!”
高要跟贺东相视一笑,一个是新秀,一个则是旧时代魁首,却同时获得港大荣誉博士称号。
实在让人感慨。
小主,
要说感慨,更感慨的是贺东才对,他望着面前的高要,心内感慨万千。
年轻人如红日初升,锋芒毕露啊。
小小年纪便拳打脚踢拿到荣誉博士、CBE、太平绅士等诸多荣誉称号,放眼两江之地,未见有这般神异之人。
“以后港岛,你多费心。”
“不敢,不敢。”
看似是托付,高要心内却不以为然。
他已非一年前的嫩雏。
在这一年中,高要已经知晓许多秘密,他不崇拜任何人,也不蔑视任何人。
贺东也没多讲,年轻人没有盛气凌人,这便极好:“失陪。”
他已经80有几,能够自己上台领奖然后再口若悬河,在当前这个平均寿命只有50岁的时代已经非常的了不起。
高要恭敬道:“贺博士慢走。”
贺东一走,高要就成了人群的中心。
大家不羡慕他有钱,只羡慕他在这个年纪竟然能够获得荣誉博士称号,而且还是在大骚乱之后。
这说明一切都已盖棺定论!
这才是大家最羡慕的地方,搞了这么大的事,港府竟然没有秋后算账,这是王室的亲戚吧?
面面俱到的高要好不容易才脱离漩涡,他摸一把汗,而后才对带着两人走进的孙立仁笑笑:“仁哥。”
“老板。”
孙立仁说道:“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大公报的胡政之胡记者。”
“这位是大公报的李侠文李记者。”
高要慌忙跟两人一一握手,他热枕说道:“文章报国!想代表读书人一点不屈不挠的正气。”
“这个好啊,不愧是报业翘楚。”
高要转头对孙立仁说道:“仁哥,我们远方日报还是要多学习下大公报不党、不卖、不私、不盲的精神。”
“不敢,不敢。”
胡政之本来以为少年成名自然意气风发,讲话或许会尖锐许多,他是有心里准备的。
却没想到高博士竟然这般温和,便赶紧道:“高博士谬赞了。”
“不,不,不。”
高要认真说道:“我一向对仁哥讲,办报定要学习大公报。”
“要不偏不倚,定要客观。”
在此之前,大公报确实如此,它谁也不站,该骂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该表扬的时候也极尽赞赏。
如此,在红色方面,其被骂为“法西斯帮凶”。
而在刮民党这般,大公报则被骂是匪党广播的应声虫,甚至还发起三查王芸生运动。
胡政之满面微笑,认同就是最好的赞美。
“我听孙记者讲,高博士看中我报社的一位记者。”
大公报习惯性把所有工作人员都称之为记者,对外面的同行基本也是如此。
高要忙道:“确实有这回事。”
他笑道:“我看查记者的笔杆子犀利无比,想请他过来帮忙。”
胡政之爽朗一笑:“小查记者的笔杆子确实硬的很。”
他觉得有几分稀奇,小查记者不过是报业新生,虽有几篇社论,却也只是新手上路罢了。
这小查记者当前最主要的工作其实是翻译…
怎么就被这名闻两江之地的高博士看上?
不过胡政之已经通过多方渠道打听清楚,晓得这高博士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又和气,实则是横行黑白两道的大亨。
往后大公报如果想在港岛风平浪静的发展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得罪这种人,如有可能,还是要结个善缘。
便笑道:“能得高博士青睐自是查记者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