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李子方身上便担任了诸多职务,如印花税委员会委员、货币委员会委员、战时收益委员会委员、市政局非官守议员、港岛保护儿童会委员、港岛防痨会委员、华人永远坟场管理委员会委员和华人庙宇委员会委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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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非如此,也不能被小鬼子选为华民代表会的四名委员之一啊。
及至1945年港岛重光,除陈廉伯被港府拘捕外,其他三人皆获港府消除通敌嫌疑,却从此不再为港府叙用。
在这等情况下,李子方一系几乎被排除于李佩材家族的核心。
比如说这李福和,其人与1916年出生,于1928年至1932年间受教于皇仁书院,1932年至1934年转读圣若瑟书院。
1934年,其前往美利坚麻省升学,于波士顿大学主修工商管理。1937年获理学士学位毕业后,旋即于纽约大学深造,1939年再获商业科学硕士(M.C.S.)学位。
履历绝对漂亮,在当前的港岛,能有这种履历的人可不多。
李福和从纽约大学毕业后,便于1939年加入纽约市的大通银行分行实习,其于1940年返回港岛后即加入家族有份创办和经营的东亚银行工作。
是的,李佩材家族也是东亚银行的创办人之一,严格来讲是主要发起人!
当时李福和之父李子方跟其兄长李冠春秉持李佩材遗愿准备进军银行业,计划开办一所采用西方经营模式的华资银行。
两兄弟一心想搞大事业,先后邀请简东普、周寿臣、莫晴江、黄耀初、陈澄石、庞伟廷、简英甫七人加盟,于1918年成功注册东亚银行!
东亚银行成立后,最初由庞伟廷出任主席,并由简东浦出任终身总经理,而李子方则出任助理经理,未几又升任终身经理,亲身打理银行的日常业务。
重光后,李子方倒是仍然担任东亚银行经理一职,不过实际上,其大权已经不在他手中。
在这等情况下,李福和在东亚银行的位置就有点尴尬了。
高要为什么知道这个?当然是利国围告诉他的嘛。
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以高要的眼光看来,这时候正是拉拢李福和之时啊。
不仅因为李福和是五邑中人,其背后的李佩材家族在五邑工会中可谓是举足轻重。
更重要的是,高要能够跟李福和拉上关系啊,谁让这家伙跟雷官泰是校友?
同窗、同乡、同袍,在当世,这是绝对的人生三大铁!
当年高要跟司徒志仁素不相识,只是因为知道他跟雷官泰是校友,便敢直接上门找其帮忙,就是因为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
有这种前提在,到时候等雷官泰一回来,让这小子时不时的约李福和出来踢球、看马,这感情不就来了嘛。
高博士这算盘真是打的比猴子都精!
简单点讲,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高要没道理放过李家!
才从毕打行出来,高要便吩咐近身:“拿我的名片去东亚银行找李福和先生,请他来跑马地看马。”
重光后,港岛便既着手恢复赛马事业,并开售马票。
规定每周的星期三、星期日(有时候也会改为星期六)为赛马日,其中星期三多为夜间赛马。
今天正好是周三,时间又恰好,而高要又恰巧知道李福和因为其父李子方的缘故,也很喜欢看赛马。
这不就齐活了么?
高要到跑马地还没有多久,李福和便已匆匆赶来,其人今年32岁,出身世家,高材生,又在银行做了8年。
论身份、论资历、论见识,这家伙都可谓是港岛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当然了,李福和年纪比高要大。
“博士。”
李福和心中颇有几分忐忑,李家在港岛确实树大根深,但是之前的利家也一样啊,人家可是四大家族呢。
结果怎么着?家族老小全被高要赶出了港岛,到现在也只是缩在广府,靠着利晓和在党国的关系重新发展。
尤其是当下的李福和,他看高要就如头吊青白额大虎,丝毫不敢拿大。
“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李福和满脸堆笑,他一脸诚恳:“如果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请尽管吩咐。”
“我听说作联公被检测出有心脏病。”
高要关切问道:“医生怎么说?”
李福和一怔,他立马一脸黯然:“医生说需要再去美利坚复查。”
高要略略点头,当前港岛中的精英最喜欢从事两个工作,大律师、银行业,如医生之类的远远排不上号。
“当年作联公反对港府计划开征入息税,可谓是一片公心。”
李福和之父李子方于1939年7月起便获任立法局非官守议员,是二战前最后一位获得委任的立法局华人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