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很关心高会长的安全,你们这般大阵仗就先不说了。”
周溪年说道:“今天能来的,十有八九是高会长好友。”
“总不好把他们全都得罪了,将来…”
周溪年长长叹息一声:“你说是不是?”
黄克强说道:“若是会长有事,也就没有将来。”
他最早熟悉的反而是艇仔宾。
两人时常结伴去九龙城寨寻花问柳。
其后高晋、高宾立字头,黄克强第一个加入,如此,才算真正认识到高要。
从那时候起,黄克强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就没见过会长这般神奇的人。
亦知若无会长,潮州帮亦无将来!
观微知着!周溪年心头不由一沉,他心想,高会长虽然出道才2年不到,却已深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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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溪年说道:“阿强,我知我说服不了你。”
“我也明白你的立场,亦了解你的心情。”
“我视会长为挚爱亲朋!”
他长长叹息一声:“不过,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想见一见高家的诸位太太。”
“难道这样都不行?”
周溪年板着张脸:“我们东莞商会历来跟你们潮州商会同进同退,这一点要求都不行?”
黄克强面有难色,他先看一眼不远处翘首期盼的一群人等,而后才艰难开口:“周会长,无谓让我难做。”
周溪年立马趁热打铁:“阿强,我们也是想办法。”
“你想想看,若不想帮忙,就待着不动就是,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们是自己人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黄克强便手一招:“阿信,送周会长他们去太太那边。”
周溪年拱手:“阿强,多谢。”
今日本应是高要的兄弟高宾大喜之日,高家的诸位太太自然齐至,连被派往广府交通的刘美仁、于濠江看望其父的黎宛华也已赶至。
周溪年等人到的时候,就见高家的这些太太个个粉脸惨白,眼角犹有泪光。
边上各家的太太则正在好生宽慰。
台下则站着姚木、高家、高宾、陆大潮、林景、林胜等高系的干将,外处人马影影绰绰,将现场包围的水泄不通。
任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这里飞走。
“周医生。”
等看到周溪年后,阿霞诸女齐齐痛哭:“我家先生历来与人为善,现在却遭人痛下狠手,怎生是好?”
周溪年急急道:“高会长情况如何?”
阿霞摇头:“暂不得知。”
周溪年怔住,他定定道:“如此…如此…”
他一时间心乱如麻!
“太太,现在里外一团糟。”
简东普要冷静许多,他看诸位高氏似乎心慌意乱,便劝道:“越是这等时候便越要稳住。”
“你们要当好这个家啊。”
说这话的时候,简东普无意看一下高晋等人。
高氏无有后裔,外戚中,白饭鱼远在星加坡,黎家亦在濠江。
算下来,实力最强悍的反而是高晋、高宾等人。
幸好高家亦有陆大潮这等管家在外,又有杂差房的姚木等依仗,或许可以制衡一二。
总体来讲,高家诸位太太的地位还是岌岌可危啊,若是她们无法镇住场子,便要天下大乱!
周溪年见状,便也跟着说道:“简主席说的是。”
“事发突然,莫如先见一见会长。”
“会长洪福齐天,或许吉星高照也说不定。”
惨白着张脸的阿霞坚定摇头:“我家先生平常修桥铺路与人为善,从不生气。”
“却…”
她哭一声:“阿璇听到这个消息,都昏过去了。”
周溪年心想难怪没有看到金嗓子。
“哎!”
阿霞忽的望向周溪年:“我家先生常说,周医生是他至交,若有事,定可托付。”
周溪年头皮发麻,他隐约感觉不妙,便张口结舌:“其实…其实我亦视会长为平生至交!”
“好。”
阿霞说道:“朋友贵在知心。”
“我家先生来港,知己未有多少,周医生定是其中之一。”
“现在他遭贼人暗算。”
阿霞问道:“周医生,是否应该有个交代?”
周溪年心下叫苦,他隐隐猜出阿霞想搞什么,只是被逼在话头,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应当,应当。”
“好朋友有难,自当竭力襄助,是也不是?”
周溪年长长叹息一声:“阿良!”
近身上前:“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