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听到尖利的哭嚎,乱烘烘的奔跑…
好似又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年代。
“父亲。”
傅阴钊的脸已经惨白,他忍不住道:“要不,请濠府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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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拿了我们这么多的赌饷,总应该做事?”
傅老榕脚步未停,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很多么?”
“阿钊,你好好想一想,濠府每一年从我们这里拿走的赌饷是多少?”
傅阴钊一怔。
最早的时候,傅家联手高家等以180万两的成本标下赌牌。
不过第二年开始,这180万就变成了120万。
中间看似少了60万,实际上这数字一点都没少,它只是没有进入濠府,而是进入了濠府中各关键人物手中而已。
傅老榕意味深长说道:“你以为他们拿的是我们傅家的钱,所以就要听我们的?”
傅阴钊忍不住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傅老榕说道:“他们拿的是赌牌好处费,而不是我傅家的钱,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傅阴钊陷入人生的迷茫之中,他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回事。
“这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
傅老榕一生浮浮沉沉,跟各达官显贵都打过交道。
比如说南天王,其先前统领两广之地,麾下上千万子民,是绝对的土皇帝。
正常来讲,这种人绝对够英明神武的了?
其实…
傅老榕说道:“阿钊,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天授的人物。”
“枭雄?”
“嘿!”
傅老榕冷笑:“枭雄也是人。”
当时他做生意,实际上掌权的是莫秀莲,说起来是莫秀莲,实际上背后根本就是南天王。
一个统管两广之地的土皇帝,结果自己出面搞五羊糖等走私,践踏自己制定的法律…
傅老榕是亲身参与这一切的,他对傅阴钊讲道:“我看史书,铁木真有一句话就讲的很好。”
“我谓中原皇帝是天上人做,此等庸碌之辈亦为之耶,何以拜为!”
傅阴钊有点惭愧,他完全听不懂。
幸好傅老榕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他才一定要跟高要干到底。
便说道:“你看濠江那些人。”
他指的是濠府里的高官。
傅老榕举个例子:“老罗保,是不是看起来英明神武?”
老罗保的发迹是从被任命为鸦片专员开始的,其在这个职位上官商勾结,开始有钱。
有钱就投机,其后被提拔为经济局局长。
真正发迹是在二战时期。
当时亚太这边就濠江是中立战区。
因东洋在葡属巴西有几十万子民,投鼠忌器,便承认濠江中立一事。
当时濠江借助这中立的机会大发横财,其中老罗保便掌握了粮油、黄金走私两大进项!
其后一跃而成濠府的擎天玉柱!
傅老榕不屑道:“讲话藏头露尾,办事磨磨唧唧。”
“若非有我们在前面料理,这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
“把一头猪放在他那个位置上,都能做的比他出色。”
“厉害的不是他们这些人,而是他们屁股底下的位置。”
傅阴钊懵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老豆竟然是这般评价如老罗保这些人的。
在平常的时候,他记得老豆在老罗保面前可是很谦卑的。
“有点接受不了?”
傅阴钊强笑下,他吞吞吐吐道:“父亲…”
傅老榕哈哈一笑:“所以啊。”
他长叹息:“你就没法跟博士斗。”
傅阴钊心下酸楚:“对不起,父亲,儿子给你丢脸了。”
“甘妮娘。”
傅老榕骂道:“你给我丢什么脸?”
“抬起头来。”
傅老榕雄赳赳气昂昂:“你是我傅家的种,今天我们父子一起过了这一关。”
两人马上就要进会场,一小厮急奔而来:“老爷,收到风,广府利家满门被绝。”
傅阴钊脑子轰的一声。
倒是傅老榕哈哈大笑:“看到没有?”
“你讲道理,人家动拳头。”
“你动拳头,人家动枪。”
“踏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