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怜的莫过于樊琦,儿子出生在即也看不到,好在儿子并非他所生。
倘大的舞阳侯府,如今只有赵雪带着几个下人留守。
若不是最近事务繁忙,萧遥早就前去探望。
萧遥拜别白家后,萧华的拜帖也没有送来。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萧遥与白家门房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隔日。
朝堂之上。
吕韦信心满满,萧华早已将拜帖送上,那是白家无法拒绝的条件!
一日朝中无人,就一日是边远暴发户,永远不可能成为帝国中枢。
哼!
吕韦轻蔑地看向钟泽,“老匹夫,你拿什么跟本相斗?”
“如今朝中内外,谁都看你钟泽不顺眼!”
“日后你们新党再想领兵,简直是痴人说梦!”
面对吕韦的挑衅,钟泽显得愁眉不展,吕韦见状更显得意之色。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觐见,周天子端坐于龙椅之上,微微抬手。
“诸位爱卿平身!”
“大伴,将朕的决定告知诸位爱卿。”
蹇大宦好不容易有了露脸的机会,一步跨出,朗盛道:“陛下决定,明日亲临太学,与诸位学子探讨研习《兵法纪要》!”
什么!
为何不是他吕氏的家学,反而是钟泽这个新晋之人的学说?
吕韦面色大变,再看钟泽一脸坏笑,哪里还有刚才的隐忍?
“陛下!《兵法纪要》能够延续成为科举经文要以,还要另说!”
“吕相无须担心,朕熟读过后,发现钟老相公三十年用兵之法,确有可取之处。”
周天子轻笑道:“如今我大周四邻虎视眈眈,正是强兵之时!《兵法纪要》必须要考!”
皇帝一句话,算是彻底定性。
一旦太学生们开始研讨《兵法纪要》,无异于宣布,钟泽的学问才是皇帝推崇的正统。
至于其他士族的家学,已经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