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元仪轻轻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意味:
“驸马,这并非只是眼前的利益。自汉建元以来,酒税便是一项重要的财政收入。与其向那些辛勤劳作的农民征收重税,不如借鉴前代的做法,从酒税中获取收入。”
“这样,国家既能获得大量的财政收入,又能将更多的劳动力解放出来,投入到粮食生产中去。”
巩永固听到这里,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问道:“茅公,如此说来,那酒税一年的收入大约能有多少呢?”
茅元仪微微一笑,自信地回答道:“驸马,北宋时期,光是酒课一年的收入便相当可观。按照换算,其收入可达到相当于晚明一千四百九十八万两白银的程度。而如今,晚明的人口至少是北宋的两倍以上,因此酒类消费的规模很可能还超过了两倍。以南直隶地区为例,如果实施得当,我们大概能收税七百万两。”
许德士、杨廷麟等人听到这个数字,脸上不禁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想起跟随卢象升东征西讨以来,一直苦于缺银少粮,没想到大明竟然还有这么多潜在的税收来源。
这个发现让他们感到既兴奋又激动,仿佛看到了解决财政困境的希望。
巩永固深思熟虑后,提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茅公高见!然而,征税虽能聚集大量白银,但这也可能导致白银紧缺的问题。”
“本抚知道苏州、扬州有不少富商士绅投资兴建的手工工场,雇了很多百姓。”
“一旦市场上白银流通量减少,白银实际价值上涨,那些富商、士绅会感到自己的财富受到威胁,于是他们不愿意购买东西。这样一来,市场上的需求就会减少,手工工场就难以为继,那些被雇佣的百姓又如何生存?这又如何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