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一旦因为此事影响到八贤王争储,那他们这些人就全完了。
“我们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压下此事,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八贤王争夺储君之位,我们河道府属于衙门管制,河道府就是衙门的下属,所以王大人,咱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您必须得帮我镇压下来。”唐河督祈求道。
王扬沉声道:“都怪你太贪婪,如果不是因为你,又怎么能让河水冲垮堤坝?你杀鸡取卵,到头来害人害己,以至于本官也受到牵连,如果不是看在你每年都有孝敬本官的份上,本官早就将你送至刑部定罪了。”
“下官知错,请大人恕罪。”
唐河督低着头说道:“若是王大人能够镇压此事,下官愿再孝敬您三十万两白银。”
“好,一言为定。”
王扬轻轻点头,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颇为激动。
三十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唐大人,你要马上给县下的河道传书,让他们最近收敛收敛,无论如何也不能激起民变,只要他们能镇压住当地,其他的事情我们都能解决,也容易解决。”
“王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通知那些河道官员,不让他们胡作非为,以免影响到南平府城这边。”
“很好。”王扬满意点头。
唐河督对唐昊说道:“现在是非常时间,你最近给我收敛一点,不要再做出冲动的事情,否则我们一家都得玩完。”
“是,孩儿知道了。”唐昊严肃点头。
…………
大雨接连又下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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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社学子状告河道府多日,衙门里却依旧没有半点的消息。
这让南平府的百姓感到很焦虑,如果王扬一心一意要压下此事的话,就会一拖再拖。
《南平文报》刊登了这件事情,但由于近期降水量大,所以去文院买报的人少了许多。
茶楼和酒肆的客流量,也比平时更少。
多数人都待在家里,静候雨水过去,再做讨论。
南平府治下数个县的百姓遭殃,许多人无家可归,只能是前往其他地方投奔亲戚。
同时,县下许多读书人在当地的县衙状告河道府,也都被县衙的官员压下风波。
见县衙有意拖延,县下的读书人冒雨赶赴南平府衙,状告县下的河道府。
王扬表面上答应受理,却只是让告状的读书人返回住处静候佳音,表面上各种安抚和劝说,实际上也没有付出任何的行动。
随着县下前来告状的人越来越多,王扬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王扬带领衙役去了一趟河道府,对河道府的所有官员进行“调查”。
这让百姓们心里感到些许安慰,心想王扬到底是南平府的知府,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还要他当这个知府干什么?
然而这一查就是数日,也没有公布任何的结果。
若是有人前往询问,就被衙役以王扬正在调查为借口,将来人拒之门外。
许多人都很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四月初一。
天气难得转晴。
杜宁与李昌盛等人再次来到衙门,向王扬询问河道府案件的进程。
衙役请众人到后方的客厅就坐,并奉上茶水招待。
“诸位公子稍安勿躁,我们家老爷处理完公文以后,自会前来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