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国试炼的进士名额通常都是一百人,最多不超过一百零八人。
现在参加诸国文会的进士有一百二十人,多出来的那些学子是圣院特批参加的,如果他们表现得好,就会破例一起参加诸国试炼。
每一个读书人,只能参加一次进士试炼,不可重复参加。
因此,在场每一个能够参加诸国试炼的读书人都会无比珍惜这个机会。
观众席上也陆续坐满了读书人,分别来自华夏各不相同的国家,有的人早就参加过诸国试炼,也有人是第一次前来当观众。
杜宁扫视周围的人,在场众多进士都很警觉,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他投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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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对杜宁报以善意的微笑,而一些孔家学子和柯家学子则是对杜宁流露出了浓浓的敌意。
特别是柯鸿威,回看向杜宁的眼神非常的凶,甚至带着浓浓的恨意。
点评席上的众多大儒也是不断打量着诸国进士学子,神色各异。
“今日这场文会,我孔承墨定要胜过杜宁,为孔家找回一个场子。”
一个年轻的孔家进士低吼起来,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十二口刹胆钟,眼中浮现出一缕异色。
这个孔承墨,就是孔誉推荐参加诸国文会的孔家学子。
论诗词,孔承墨也颇有所长。
虽然他没有写出什么传世诗,甚至连传天下和镇国的诗词都没有,但他不信杜宁随便写什么诗都能出现那么惊人的异象。
而且今天这场文会的诗词歌赋只是助兴内容,主要目的还是“立言震钟”,读书人立言立志与刹胆钟产生共鸣,从而发出震响。
即便是在诗词的交流上,孔承墨会稍逊杜宁一筹,但是在后面的“立言震钟”的环节,孔承墨有绝对的自信胜过杜宁。
他是至圣世家的读书人,从小就有着很大的志向,在这一点上,他自信绝对不会输给在场任何一个读书人。
孔承墨只要在这一方面胜过杜宁的话,也算是压过了杜宁一头,到时候就能破例参加诸国试炼。
想到这里,孔承墨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夏江怀站在大厅中间,对诸国学子们说道:“诸国学子能够在今天相聚一堂乃是一场缘分,想必诸位文友都应该知道本场诸国文会的意义,所谓的文会乃是以文会友,本次文会一共有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写诗作词,以诗词歌赋交流诸国文友,第二个环节则是立言震钟,作为一个读书人,一个儒道的进士,理应为自己立下言行之志,那么接下来,我们先进入第一个环节。”
说到这里,诸国学子马上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
“来人。”
夏江怀喊了一声,立即就有一个人捧着一个箱子来到了场中。
“这是一个空的箱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现在我想请文会上的点评大儒各自写下三个以上的题材投入这个箱子里,然后我随机从中抽取,不管是抽到什么题材,大家皆以这个题材写诗作词。”
诸位大儒闻言,立即写下多张纸条,然后被文会里面的士兵收走,当众放进了那个箱子里。
这等同于是大儒在出题考验,而且是现场写下的题材,无论是对谁都非常的公平和公正。
夏江怀把箱子摇了摇,然后从其中抽出了一张纸条,将其打开以后,对众人说道:“这张纸条里面写的是‘边塞’二字,就请诸位以边塞为题写诗作词,时间是一刻钟。”
一刻钟的时间,相当于十五分钟左右。
许多学子都皱起了眉头,脸色各有不同。
原因无他,在场大多数进士学子都没有去过边塞,也没有见过边塞风景,最多也只是在书记里面看到过关于边塞的记载。
可是未曾亲身去体验过,哪里能真正感悟到边塞的情怀?又怎么能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写出有关于边塞的诗词?
“抽到什么题材不好,偏偏抽到了边塞的题材!”
“如果是其他的题材还可以尝试一下,可边塞一题过于冷门,想要写出这方面的诗词确实不容易。”
“如果夏先生抽到的是其他的题材就好了。”
许多人在自己的心里抱怨,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里是诸国文会,夏江怀也不是故意挑出那么偏僻的题材,只能是说夏江怀太会挑了。
“时间已经过去十分之一了。”
夏江怀出言提醒,示意大家该酝酿写诗作词,而不是空站在那里什么都不想。
杜宁已然是自顾自的铺好纸张,磨好墨水,开始提笔创作。
许多人的目光看向杜宁,都在佩服杜宁真不愧是可以写出传世战诗的人,这么快就可以找到内容进行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