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杜宁到来以后,迅速诚惶诚恐地站起来。
杜宁嘴角上扬,带着笑容走了过去。
“我等参见文君大人。”
“拜见杜君。”
众人弯腰九十度作揖,毕恭毕敬,即便是皇帝亲至也不过如此。
杜宁没有获得正式的册封,但名分已经被圣院定下来,在他们的眼里,杜宁与文君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迟早都是文君。
“诸位大人客气,杜某何等何能敢受此大礼,快快请起。”
杜宁上前扶起众人,只是他故意没有回礼,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回礼,这些人肯定还得再次拜下,索性不拘泥于小节。
“诸位请坐。”杜宁伸手示意。
“多谢杜君。”
众人重新入座,只是依旧感觉十分紧张,更有甚者额头冒汗。
“诸位大人造访鄙府,不知所为何事?”杜宁开门见山地问。
“听闻您被圣院册封为君,我等特意前来祝贺。”
有人迫不及待地说出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为首的翰林对杜宁一拱手,低着头说道:“我等曾经在贤王门下为官,做过一些得罪杜君的事情,也阻挠过您入仕途为官,我们的心里十分愧疚,于是请辞了刑部的工作,特来向杜君请罪,还请杜君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够宽恕我等曾经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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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惊讶之极,没想到自己的文君封号这么牛,居然吓得贤王党的官员请辞,这在朝堂之上无异于是逆党,将会被贤王党的官员各种针对。
若是其他贤王党的官员都陆续请辞,贤王的势力就会土崩瓦解,成为一个光杆司令。
如此可见,文君的地位何等强大,足以动摇朝堂之上一个王爷党派的根基。
自杜宁任职吏部之后,就以职务之便搜集过许多贤王党的信息,但凡是关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的卷宗,他都可以有调查的权力。
所以对于贤王党的势力,杜宁不敢称了如指掌,但也能基本上知道一些底细。
这些前来道歉的人,杜宁根据自己所获得的信息,得知他们在贤王麾下期间曾经贪墨过刑部的公款,但由于贪墨的数额较小,账目又做得差不多,故而也不好严办。
还有就是在泓轩帝登基的时候,利用贤文社散布反对小皇帝的谣言,以至于泓轩帝登基之初,整个京城都是风雨动荡。
但好在小皇帝确实是治国的天才,深得景文帝的亲传,很快就能驾驭百官,稳住了诸王即将因为夺嫡而随时发生大乱的局面。
杜宁端起茶杯,不缓不慢地品了一口,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本侯不会放在心上,你们也不必耿耿于怀,既然你们已经在刑部辞职,本侯也不再挽留,你们好自为之吧!”
“多谢文君大人!”
“多谢杜君!”
“我等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日后若有差遣尽管吩咐,我等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众人感激涕零,知道杜宁接受他们的道歉不会落井下石之后,一个个都如蒙大赦,非常的轻松。
杜宁又和这些人闲聊了几句,最后这些人目的达成,相继告辞离开镇国侯府。
看着这些人离开之后,杜宁哑然一笑,没有太多的在意。
管家走来说道:“老爷,您真是太仁慈了,我上次听燕王府上的侍卫提起过,说去年先帝在位时就提议让您入朝堂为国效力,却遭到了贤王和其官员们的极力阻挠,直到您在国学宫大比夺魁的时候才被小皇帝召入金銮殿的,如今这些人前来请罪,您就应该狠狠地惩罚他们,以彰显您镇国侯的威武。”
杜宁摇了摇头,笑道:“若是我真的严惩他们,那今后还有贤王党的官员到我这里来请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