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读书人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张心月是以百姓之身状告县令,可就算是有罪,也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打板子,许多方面都是可以酌情处理的,不一定要打板子,更不一定要打这么重的板子!
张心月一个弱女子,如何受得住?
很显然,冯金铭是要把张心月活活打死,撑不过公堂上的刑罚,那么张心月也就无法继续状告温县的县令汪符了。
“住手!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一个读书人大喊道:“知府大人,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请您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吧!”
冯金铭厉声道:“不行!国有国法,本府依法行事,岂可法外开恩?那还要律法何用?”
“好一个国有国法,国法乃是用于造福黎民百姓,而不是你用来作为草管人命的手段!”
一道怒喝之声在整个公堂炸响,让许多读书人文胆一震。
“说得好!”许多读书人异口同声。
而正在杖刑的衙役忽然间停止了动作,额头上冷汗直冒,手里的杀威棒不知怎么回事,却是再也下不去手。
然而此时此刻,那张心月已经遍体鳞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冯金铭脸色一变,双目绽放光芒,迅速锁定住了一个年轻的读书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杜宁。
为了参加傅岳的婚礼,杜宁提前几天前往屏国京城。
顺便借此机会到屏国游历一番,见识一下屏国的青年才俊。
然而在途径天封府的时候,听见有人敲响了鸣冤鼓,于是便随着人群一同前来,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一件让人无比愤怒的事情。
纵然张心月因为下告上而有罪,但也不能如此杖行,一般的衙役执行杖刑都所有分寸,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而这些衙役杖刑张心月的时候却是往死里打,往要害打,若是说其中没有猫腻,谁都不可能相信。
“你是什么人?竟敢以文胆力量阻挠衙役行刑,你该当何罪!”冯金铭大声喝道。
杜宁看着冯金铭说道:“冯大人,你命衙役下这么重的手,是要打死被告方么?温县的县令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让你为了袒护一个县令,而不惜行草管人命之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放肆!”
冯金铭闻言恼羞成怒,一双眼睛盯着杜宁。
而杜宁的这番话,也让不明觉厉的读书人都恍然大悟起来,原以为冯金铭是真的在按照律法行事,却没想到是假公济私,为自己打死张心月寻找一个借口。
“原来如此,冯知府与汪县令官官相护,张心月要来告汪县令,冯知府就要将张心月打死在公堂之上!”
“荒唐!这里是在天封府,是天子脚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当官不为民做主,与帮凶何异?”
“冯大人,你太嚣张了!”
许多读书人指责起来,他们有功名在身,可不怕冯金铭。
冯金铭急忙道:“本府向来都是铁面无私,自古以来以民告官便是有罪之身,也是诸国奉行的铁律,本府依法办桉,何错之有?你们千万不要听信这个读书人的胡言乱语!”
杜宁走到张心月身边,为她把脉片刻,顿时脸色发青。
这衙役是真的下死手啊!
杜宁急忙从袖里乾坤中取出疗伤的宝物“元气果”,切成小块放到张心月的嘴里吞服下去。
元气果有治疗内外伤的功效,普通人吃下之后,不管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势都可以很快治愈。
张心月的脸色很快就恢复红润,奄奄一息的状态一下子就恢复了力气,爬起来对杜宁磕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多谢恩公。”
“放心,有我在此,你们不会有事的。”
杜宁说完以后,目光看向那个抱着男孩的衙役,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吓得那衙役急忙松手。
“娘!”
男孩急忙扑到张心月怀里,母子二人相拥而涕。
冯金铭的脸色有些阴沉,杜宁居然可以拿出宝物来治疗张心月,可见杜宁身份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