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帐深沉,烛火明耀。淡淡的草药气息在帐中弥散,隐约有如麋的馨香。棉布的毯子在地面铺展,隐约有人影的印记,和湿润的露水。而在烛火之下,新放了两只红木的酒杯,一只黑陶的酒罐。
酒罐左侧,有一只浅浅的小碗,里面是用了一半的鱼膏。而酒罐右侧,则是一件破碎的黑纱,几乎被撕成了布片,又揉成了几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修洛特穿着短衣,神情冷硬,盘腿坐在酒罐前,拿起红木的酒杯。他脖子上,多了两条猫的抓痕,肩膀处,则有几个蛇的牙印。他毫不在意,饮着龙舌兰酒,只是偶尔把视线,投向怀中温软的女人。
米娅瓦眼神迷离,神情恍惚,像是无骨的软蛇,靠在王者的怀里。她斜斜靠坐着,披着修洛特的黑袍,努力合拢伸出的双腿,像是站不起来的白鹭。而女人泛红的脖颈,和脚踝处青红的手印,又像是被美洲虎扑倒,凶狠品尝过的火烈鸟。
大海沉寂,静夜无声。所有的惊涛骇浪,都在夜风中散去,只留下难以散去的麋香。两人就这样低着头,贴近的靠坐着,嗅着对方身上自己的味道,许久都没有说话。
“埃卡特!还有酒吗?”
王者饮尽酒杯,晃了晃酒罐,向帐外喊道。
“这酒不错,再给我一罐!”
“是!家主!”
大帐外,侍卫长埃卡特沉声应诺。很快,他就取来酒罐,还备了一条毛巾,来到帐外。
“家主?”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