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感觉到了玲儿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让他有些瑟瑟发抖了起来。

甚至还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不过转而一想，他只不过是一道真灵，本身就存在不了多久，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没事，没事。”玲儿嘻嘻的笑了两声，只是眼中却掠过了一丝失望。

她也知道，这不过就是一道真灵。

如果是真身。

她倒是有些想法，很想把那个什么龟壳借过来。

但可惜了。

老龟哼了一声，自然看出了玲儿所想，转而得意了起来：“我的龟壳坚硬无比。甚至还可以抵挡那无比可怕的因果之力。是一件罕见的至宝。”

玲儿点头，哦哦了两声。

只是内心却在思索着。

既然这样，如果真的看到他的真身那么说啥也得借过来。

糟了。

话一说完，老龟就有些后悔了。

看玲儿这个不怀好意的样子，不会真的对真身造成什么麻烦吧。

想了想，他改口说道：“其实也没有这么强大，只是我吹牛的。”

“知道了，知道了。”玲儿随口的说道。

老龟还想解释两句，可是一看到玲儿的样子，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沉默了下来，向着远处看去。

目光泛起了些许的悲哀。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低叹了一声：“万古幽幽，岁月苍苍。到底什么才是终点？古今的大战埋葬了多少昔年的强者，他们的事迹，他们的名字可还有人铭记吗？那淹没在了岁月背后的人，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可有人知道吗？”

就如同昔年那个人一样。

他征战过最可怕的黑洞所在地。

最终战死，又被抹去了因果。

仿佛古今未来都不曾存在过，都没有他的任何的痕迹。

真的值得吗？

其实老龟有的时候也在想，这般的战斗，守护真的是值得的吗？

不过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因为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一步，那么自然就是值得的。

唐羽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哪怕是我死了，我知道也不会有人铭记的。于万古岁月之中，你我不过沧海一粟，若是死去，万般休矣。如果还在，那么我们又何须他人的铭记？”

老龟再次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酒，神色泛起了一丝悲伤：“也不知道我的真身是否还活着？但无论活着与否，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遗憾，因为我所做的，我认为我已经尽力了。”

他向着唐羽看来：“以后也许只能依靠你自己了。呵呵，你呀……”他摇头叹息了一声。

“无妨，我已经习惯了。”唐羽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龟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