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四五个小时的交谈，众人意见达成一致。

白墨和南南与众多乞丐告别，他们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黄昏的风很冷，哪怕白墨他们是修行者，也会感到寒冷。前方的树影婆娑，树上的金黄叶片也开始掉落。

白墨说道：“十月份只剩下几天就过去了，今年的雪应该很大。”说着白墨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前方的树丛丢去。石头在空中转动了几圈，将前方的树枝弄得摇摇晃晃。

白墨又询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南南思考片刻，说道：“你确定要知道吗？”

白墨笑笑：“你不说，我也明白。你也应该知道我来自牧羊镇，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牧羊镇吗?”

南南也捡起路上的石头，朝树丛之中丢去，反问道：“那你想说吗？”

白墨的视线聚集在前方的紫天之上，说道：“在遇到你们之前，我和牧羊镇中的人都一致认为牧羊镇的外面是无尽的山林，是无尽的山脉。

那时我们也幻想过牧羊镇外的世界，我们也思考过你们的存在。

但牧羊镇中的许多人都认为，一个人可以善良也可以邪恶，但一群人就不能用善恶来区分了。群体的善恶往往和利益相关的组织，当付出大于回报的时候，群体就会认为是对的，是善良的；当付出小于回报的时候，群体就认为是错误的，是丑恶的。

我为了自己的内心放了一把火，烧了很大一片树丛，然后就被牧羊镇的人赶了出来，再然后我在山林之间行走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最后便掉在河中，再次醒来时，就遇到了你的父亲他们。”

白墨将自己的故事说的很短，他明白说太多也没有意义，因为他们已经回到了街道上，四周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们。

一块石头飞到白墨脚边，险些砸到白墨。

一个孩童指着白墨和南南咒骂道：“叛徒，害人精。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举动将要害我的父母少赚多少钱吗？”

一个妇女快速拉着那个孩童，对白墨和南南露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说完，她就抱起孩童离开了。

那个孩童还继续用手指指着白墨和南南，用着稚嫩的声音说道：“害人的恶鬼，等我长大之后，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害人鬼，害人精，你们赶紧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