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抬头望着第五刀那笃定的眼神,听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言语。云英从台阶上站起身来,将信将疑的接过刀手里的钱袋子。云英拿过钱袋时,发现那是沉甸甸的。
云英,打开手里的钱袋一看,布袋里不止自己要的四两银子。按这重量来看,起码有二三十两个银子。
“我只说了要四两银子。刀你给我拿那么多干什么?是你不会数数吗?这里可不只四两。”
“这里当然不止四两了。我说了这是我一身的家当。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产都在这里了。”
“那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将你所有的家当都交给我呢。第五刀你就不怕有人不乐意吗?”
“我把自己的积蓄全交由我未过门的娘子保管。有谁敢不乐意?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说的算,外人又敢说此什么?我的东西都是凭我劳动所得,又不偷又不抢。正大光明的,难不成?他们因为嫉妒就要报官抓我?倘若,真如此,我也不怕。毕竟我又没有杀人放火。光明磊落!”
听着第五刀,那语速如鞭炮点燃般,“噼里啪啦”一段硬气笃定的自证。云英看着从小一向不怎么开口说话,沉默寡言的小子。顿感好奇。
“哎,刀。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怎么?我就没发现你这小子,这么能说会道。我不就问你一句吗?你这嘴是开的光还是怎的,一溜串儿。大家都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会没事儿找事儿,报官抓你,人家闲的慌。我的意思是你把你所有的家当都交给我了,你家里那位没意见?”
第五刀听闻此言甚是疑惑,问云英,“家里哪位啊?我家的情况云英你又不是不知。在我十八之后,我家里就只剩了一人。不知,娘子所指何人?”
云英闻言,将第五刀递过来的银子又塞还其手。羞嗔道“公子,你切莫要乱喊,谁是你娘子。就算咱俩有定亲之约,我这还没嫁到你家去呢。你喊我娘子,我也不会应承你的。况且。第五刀公子你,家里不是有位娘子了吗?又何必在此调戏小奴,乱认娘子呢。”
然后又坐到了台阶上。
“姑娘说的是谁呀?我的娘子不就在我眼前吗?谁家的娘子,若是我第五刀的娘子,我本人如何不晓得有其人所在。”
“当然是……是你家那位明艳可人的水水姑娘了。”
瞧见云英此番模样,第五刀不慌不忙。坐到其身边。探过身子嬉皮笑脸的。对云英调侃道“哎呀,你说水水呀?我早就说过了,我跟她没关系。夫人,你那么在意我跟水水的关系,你是不是吃醋啦?”
“哼,谁吃醋了?谁是你夫人,公子切莫乱套近乎。亦莫靠小女子那么近。男女授受不亲。”
说着,云英便将刀倾斜的身体,探过来的脑袋往后推了推。“哎,姑娘,你是我为过门的娘子,我怎么称呼你有什么不对的?你早晚都是我娘子或早或晚的事情罢了。我就是坐在你身旁靠你近了点儿。又没对你做什么。这有什么授受不亲的?那么害羞干什么?再说了,这在我们自己家里就算针对你做了什么?那也未尝不可,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光天化日下。若敢乱来,我可喊人了,旁人不敢说什么,可我介意!就算你是我未来的相公,没成亲之前,我也不允许!这人生大事,岂能随随便便。况且我也不相信和确定公子会对我负责。所以还请公子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最好离远点儿。”
“我说了要对你做什么了吗?娘子。你想哪儿去了?你这相公是那么轻浮的人吗?但你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我偏要亲。”
说着第五刀趁云英不备在其脸颊上吻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把云英吓得一激灵,她立马从坐着的台阶上站了起来,闪到了一旁。用手抹了抹被刀亲过的脸颊。望了一眼,面前的第五刀,“轻浮!还好意思说自己不轻浮。”然后云英低下头去,脸就涨红起来。
听了云英这话,慢腾腾的站起身来。从容自若的回答着。“轻浮吗?哪有啊?云英姑娘。我觉得我第五刀自己还挺君子风的。起码在姑娘明艳飒爽的容颜下……”然后调笑着走到云英跟前,与云英打闹起来。“我呀,情到深处。还未对姑娘霸王硬上弓……”
“啊,你讨厌……再这样我可喊人了,救命啊!”
二人就这样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嬉戏打闹着。一番打打闹闹过后,刀与云英二人又坐回到了台阶上。“云英,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不过我真的还有一事想要向你坦白。我觉得这件事必须告诉你。”
“刀公子,你让我相信你什么呀?你又要告诉我些什么?说来听听。”
“其实你吃错醋了。娘子,水水真的跟我没关系,不过我也是真的有两个外妾,一个叫灵儿,一个叫夏荷。”
云英一听先是一惊,然后,拧过身去。回应道“那你还让我相信你?有就有呗,你跟我说什么?反正现在咱俩又没什么。你就是再娶一百个,一千个。也与我云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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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英云扭过身去,不打算搭理自己,刀又手动的将其掰拧回来。让云英面对着自己与自己对视。“哎呀,这就是我要跟你坦白的事啊,你先不要与我置气。听我把话跟你说清楚嘛。我是有苦衷的,说那两个女人是我的妾,其实也就名义上的,实则,我跟她们什么都没有。那是迫不得已的。你相公我,至今还是童男一个。”
“你不知道我外出的这段日子,有多么凶险。被妖王追杀,东躲西藏了一路。是水水这只狐妖,背叛了她的王主将我带了出来,那妖王就派人一路追,我俩就一路跑啊。躲到了春风楼才勉强安全,有了个容身之所。我就在那一群女人的楼子里,给人劈柴,做饭,挑水当起了火夫,奴隶,做起了跑堂小二。这夏荷姑娘就是春风楼的头牌姑娘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上我的。我走后她就跟来了。而这灵儿则是我和水水在大街上捡的,当时她在街上。卖身葬父,乞求过路的好心人,给她所需的银两。谁给就跟谁走。然后,这丫头遭人调戏,险些遇难。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三两下就给那人干倒,我给了银钱,后来灵儿说要为报此恩情就要跟着我们,于是我与水水二人就帮着将灵父安葬了。至此,我们两个将灵儿带在了身边,直到有一日灵儿突然与我告白说要永远跟着我。我在水水的劝说下答应了。可在此之前我明确的告诉灵儿,我是定过亲有未过门夫人的人。灵儿她说不介意。我俩就这样有名无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