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几次，没有正面回答大卫的问题，面色非常复杂的低声道。

“我从小就识字很快、爱看书，读了很多历史书籍和人物传记。”

“我在华盛顿，在那栋。。白房子里，使用过最卑劣的手段，踩过无数人的肩膀、头顶，为自己在那趋于固化的阶级天花板上，凿除了一丝缝隙。。”

“然后。。我就用自己的遭遇，向人们证明了一篇新的寓言故事。。”

“曾经，我赖以取胜的卑劣手段，从来都没有被人们忘记～”

“它就像撞在了会反弹的墙壁上，悉数回到了我身上。。”

“去年的圣诞节，我一个人喝醉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差点被冻死。。”

“之后，我问过自己无数个问题。”

“我，是最不幸的那个人吗？”

“我读了那么多书，找到这一切（惨痛遭遇）的意义了吗？”

“呵呵～”

“道理我都懂，却就是想不通。。”

“我困在了自己构建的围城里，无法自拔，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等死。。”

“你问我。。是否可以新来我～”

“不！”

“也许上帝可以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不能～”

“因为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了。。”

大卫一眼高、一眼低，皱眉歪头看着被自己精神内耗、差点死掉的马格·路德维斯，倍感无语的摇摇头，说道。

“关于上帝的问题。。我今晚睡觉时，会找他聊聊的～”

“你。。还有家人、朋友吗？”

“你没想过，自己在哪里跌倒后，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吗？”

“也许，被你伤害过的那些人，并不愿意看到你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甚至有些人还会跟你算算旧账，再次把你击倒～”

“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有人问：天堂在哪里，地狱又在何处～”

“我说：天堂即是人间，地狱同样也是人间～！”

“从前所有簇拥在你身边的人们，散去时～”

“你就无法自己站直了？”

“呵呵～”

大卫站起来，拉着马格走到窗边，指着楼下的华尔街高声说道。

“华尔街，是一条你人生的新赛道！”

“这里，没人会在乎你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比华盛顿的那些人，更加纯粹！”

“就像ＪＰ摩根说过的那样，推动历史的是金钱，也只是金钱！”

“金钱至上～金钱永不眠！”

大卫搂住了马格的肩膀，声音从高亢变得低沉：“十几年前的那场古巴导弹危机，没有演变成第三次世界大战。。”

“你认为，这个世界还会再有波及米国本土的战争吗？”

“不会有了～”

“经历了前几年的那次中东石油危机，米国今后的对外战争方式，还只会动用武力解决吗？”

“马格，你说在华盛顿的每个普通人唯一的出路，只有拼命的工作。。华尔街，难道不是吗？”

“我们如果随便在街上找个人，问他米国梦是什么，他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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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总统？做科学家？”

“我敢打赌，绝对会有超过半数的纽约人，回答自己的米国梦，就是想做一个财富自由的亿万富翁。”

“所以，当你、我同是亿万富翁，百亿富翁时，那些所谓的乔治城上流酒会、社交圈子。。”

“你会是那个最受人们欢迎、奉承的贵客吗？”

“呵呵～”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金钱在米国买不到的？你告诉我！”

马格脸上的神色不断变换～

好半晌，他才脸色涨红的苦笑着，对大卫道：“钱，买不到信任！”

“嗯。。你懂了！？”

马格深吸了一口气，向大卫张开双臂道：“谢谢！”

“哈哈哈～应该我谢谢你，我的朋友！”

男人们的拥抱，可以是礼貌的一触即收，也可以是朋友间互锤到对方吐血。。

。。。

大卫和马格重新坐下后。

马格·路德维斯解开了领带，把它扔在办公桌上，学着大卫刚刚懒散的样子，伸手说道。

“给我十万刀，我去做几件非常重要的布置！”

大卫吸着凉气，苦着脸说道：“能。。分期不？”

“ＦＸＸＸＹＯＵ！”

“ＮＯ～ＦＸＸＸＹＯＵ！”

“哈哈哈哈～”

。。。

马格·路德维斯，走了～

带着大卫给的支票。。

当然不是十万刀。

他要多少，大卫就给多少？

大卫兜里的钱，现在还没富裕到那种地步～

不过，大卫和马格都在心里明白。

两人之间的最后那层隔膜，被捅破了。

剩下的，只用让时间来慢慢证明～

金钱与信任，哪个对于马格·路德维斯来说，才是更重要的。

－－－

时间缓缓流逝。

临近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