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The Rift(五)

纽约。

夜~

曼哈顿,49街。

华尔道夫酒店。

作为纽约甚至全米国最豪华、最着名的五星级酒店之一,见证了美国及世界历史上许多重要事件。

1946年二战结束后,米国、英国、法国和熊大国4个战胜国代表,在其塔楼的一个套间里签订了《世界和平协议》。

盟军代表,也曾在该酒店签署了有关战后的协议。

二战期间盟军统帅、后来成为美国总统的艾森豪威尔也常光顾该酒店,他去世后其夫人选择在此永久居住。

此外,第31任美国总统胡佛,也在该酒店确立了永久住所。

酒店二层,宽敞的宴会厅里。

今天,这里迎来了又一批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的经济学界精英人士和政府官员。

华尔道夫饭店的女主人,纽约地产界大亨阿斯特家族最出名的“慈善女王”布鲁克·阿斯特,为今晚的各位宾客准备了无比丰盛的招待晚宴,以及令大家都感到非常满意的高档套房。

阿斯特家族基金会的管理者卡维林·西蒙,西装笔挺、彬彬有礼的一直陪伴在已经77岁高龄的布鲁克·阿斯特夫人身边,向客人们委婉表达着主人的热情好客。

。。。

宴会厅的一角。

大卫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坐在椅子里,歪头看着忙碌了一天都没空吃饭的派恩,对贾尔斯笑道。

“你是不是应该多关心一下他的健康问题了?”

“派恩最近都瘦了至少15磅!”

“有吗?”贾尔斯认真打量着面带微笑的派恩,随手把一个苹果放进他手里。

“喏,给你~多吃点!”

“哈哈哈~”布鲁默忍不住大笑着“抽”了一下好友,吐槽道。

“旁边明明摆着那么好吃的。。”

“你脑子里就只有苹果吗?”

“额。。”贾尔斯用手揉着头,有些尴尬的向派恩问道。

“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拿!”

“哈哈哈~不了,谢谢。”

派恩笑着拒绝了贾尔斯的好意,向大卫解释道:“我最近刚好在减肥,你看我的小肚腩都不见了~”

“哦。。”大卫仔细打量着派恩的腹部,略带钦佩的点头道。

“你不吸烟、不酗酒,既热爱工作又懂得保护健康的身体。。”

“我要是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派恩很开心的收下了大卫的夸赞,耸耸肩调侃道。

“你现在想变成女人。。也不算晚啊!”

“NO、NO、NO!”

“我还是觉得做男人,挺好!”

“哈哈哈~”派恩、贾尔斯和布鲁默,都被他给逗笑了。

玩笑过后~

派恩拿起苹果咬了一口,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对三人问道。

“今天你们参加会议,有什么收获吗?”

“那可。。太多了~”

“大卫你先来说吧。”布鲁默嘴角挂着“贱兮兮”的微笑,第一个跳出来转移“火力”。

这让刚想开口说话的贾尔斯,很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大卫看到两人的不同表现,嘿嘿笑着说道:“我今天的收获非常大!”

“原来只能在书本上和媒体报道中看到、听到的人物,今天我都和他们近距离认识了。”

“包括赫森德研究所的所长赫尔曼·卡恩,着名经济学家伊斯雷尔·柯兹纳、詹姆斯·布坎南、安格斯·迪顿、莫瑞·罗斯巴德等等,还有阿维纳什·迪克西特、阿马蒂亚·森、贾格迪什·巴格瓦蒂。。”

“哦,对了!”

“我还见到了经济学界新一代的几位杰出代表人物~”

“罗伯特·蒙戴尔、克劳迪娅·戈尔丁、安妮特·耶尔伦等。。”

“罗伯特·蒙戴尔?是那位在哥伦比亚大学任职的。。?”派恩很感兴趣的挑选了一个耳熟的名字,问道。

“对,就是他。”大卫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很快找到服务生,对他做出一个写字的手势,说道。

“罗伯特·蒙戴尔教授毕业于芝加哥大学。”

“他在 1961年任职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之前,曾在斯坦福大学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院 Bologna (意大利)中心任教。”

“1966年,他回到芝加哥大学任教,并担任《政治经济期刊》杂志的编辑。”

“同时,他还是瑞士日内瓦的国际研究研究生院的国际经济学暑期教授。”

“1974年,他来到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任教,并于77年与朋友J. J. Polak教授共同编写了《新国际货币制度》一书。”

“不过在我看来,他迄今为止最大的贡献是在1963年《加拿大经济学杂志》上,发表了《固定和浮动汇率下的资本流动和稳定政策》文章。”

“他在这篇有划时代意义的论文中,分析了开放经济中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短期效应。”

“他的基本结论是,宏观稳定政策的效果将随国际资本流动的程度,而发生变化~”

小主,

“因为在不同的汇率体制下,宏观政策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在浮动汇率制度下,货币政策有效而财政政策无效;在固定汇率制度下,财政政策有效而货币政策无效。”

“蒙代尔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一位同事弗莱明,也对开放经济中的稳定政策进行了相似的研究,说明资本是否自由流动以及不同的汇率制度对一国宏观经济的影响。”

“所以,现在经济学界把他们两人的研究思想,称为:蒙代尔一弗莱明模型(Mundell-Flemming Model)”

“蒙代尔—弗莱明模型(简称M-F模型)是“IS-LM模型”在开放经济中的形式,是一种短期分析,假定价格水平固定~”

“它又是一种需求分析,假定一个经济的总供给可以随总需求的变化迅速做出调整,以经济中的总产出完全由需求方面决定。。”

大卫说到这里,向拿着纸和笔走来的服务生点头道谢,从兜里掏出20米元塞给他,对派恩三人继续说道。

“M-F模型的目的,是要证明固定汇率制度下的“米德冲突”可以得到解决。”

(米德冲突(Meade Conflict),由英国经济学家詹姆斯·米德于1951年在其名着《国际收支》中最早提出,是指在许多情况下单独使用支出调整政策或支出转换政策而同时追求内、外均衡两种目标的实现,将会导致一国内部均衡与外部均衡之间冲突。)

大卫拿起笔在纸上画出了IS-LM模型,向三人微笑说道。

“蒙代尔后来的一篇文章《资本流动和国家相对大小》中,将数学模型推广到整个世界经济~”

“它首先证明了,在固定汇率下货币政策的效果并没有完全丧失,相反,货币政策效果传递到国外。”

“其次证明了,在浮动汇率下(以及资本完全流动)财政政策效果并没有丧失,而是传递到世界其他地区。”

“M-F模型应用最好的三个国家,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三个经济体:米国、岛国和德国!”

“它们都拥有强大的货币,这绝非偶然!”

“因为三国不仅是世界上最大的三个经济体,而且还是最富裕的三个经济体,拥有最发达的资本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