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辈子都要见鬼了

囚灵世 鼻涕眼镜 3159 字 3个月前

就在那,不过你看不见。

她又看不见,我怎么可能会说出我做出的“事实”呢?鬼又不会为我证明我做的一切。

“我……我是……”我正在尽可能地想着一些能够合理,或是较为合理去解释这一切的借口。

“你就说你做噩梦不就得了。”那位护士的母亲,也就是女鬼护士给我找了一个借口。

我抬起头看向她,然后又把头转向她的女儿说:“我做噩梦了,身体不自觉地就……”

“原来是这样啊。”她一边点点头,显然是接受了我的解释,一边把针拆掉,然后重新贴好电极片使机器不再发出警报声,然后说,“吴医生怎么还没来?今晚是他值班啊,难道又在睡觉了吗?”

她说完,手上的工作也做完了,然后站起来对我说:“你先躺一会,我去叫吴医生过来,看看是否需要给你使用镇静剂。”

她走出病房了,躺在地上的医生还在颤抖着,幅度和频率倒是小了许多。

“喂,快醒醒。”女鬼护士走到医生旁,用脚踢了踢他的身体,这一次的反馈又和前两次不一样,这像是现实中的交互,脚实实在在地踢在了医生的腿上。

这恐怕是因为他们俩都是鬼吧。我这样想。

“不要让我的女儿看到医生是在偷懒啊!”女鬼护士又踢了一次医生的身体,这一次的力度比上次大,医生的身体还因此动了动。

“好……我这就回去……”医生用和他身体一样的颤抖频率说着话,然后匍匐地往前爬去,一边爬,一边说,“我这……个灵界……行者的……能力太……痛苦……了,等级也……才叶级,很多……操作都不能……像真正的鬼……一样,下次还是……少……用一点……,毕……竟这里……是眼科医院,住……院的……人也不……多……”

“还有……就是,你怎……么死后变成……鬼,性格……就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你可是……病人人人称赞、善解……人意的护……士长啊!”

他说着,爬进了病房的墙里,就这么穿了过去。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死了呀!”女鬼护士朝着墙喊。

在他们俩个人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女鬼护士在,我看着她,她又看着我,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不过,她也意识到了气氛有点不对,于是说:“我先出去一下,待会回来。”

说完,她就走出了病房,当然了,她和那个医生一样,不是打开门,出去,然后关上门,而是穿门而出。

善解人意吗?死了后就性情大变吗?

我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努力回想着当初在这家医院被这位护士长照顾的记忆,也许是没有什么过于深刻的事情发生,我对她的记忆很模糊。

虽然模糊,但在我住院的那段期间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类似于把水淋到病人身上的事。

好一会儿,等了大概有一阵子了,病房门又一次打开了。

在门打开前,门外先是穿进了女鬼护士,接着门打开了,门外走进来护士和吴医生,也就是刚刚躺在地上的那个医生。

“吴医生,就是他。”护士走进来后,往旁边让出一个身位让吴医生走到自己前面。

我看着走进来的吴医生和护士,脑子一下混乱了,怎么变成鬼的医生现在能被活人看到了?还是说这个护士已经变成鬼了?

想到这里,我又看向那个女鬼护士,接着我就看出了不同,在场的三人中,只剩下女鬼护士身体上有淡蓝色的光线,而那个医生身上的光线消失了,身体的虚幻感也消失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脸上应该又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我看到医生那张两颊明显肿起且泛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般的微笑。

“照你这么说的话,还是要来一针镇静剂比较好,长夜漫漫。”医生说着就走到了我的旁边,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是不会给你打镇定剂的,要打也只是生理盐水,你放心好了。”

“鬼啊!”我看着突然靠近的医生,脑子一抽,就喊了出来,在喊出来就指着医生说,“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刚刚还……”

“马上去拿一管镇静剂来。”医生听到我这样说,马上上前捂住我的嘴,然后转身对护士说,护士听了,也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在护士跑出去后,医生马上对我发出嘘声,让我不要再喊了并说:“我不是鬼,我只是有着能暂时让‘灵魂’出窍的能力而已。”

“她才是真正的鬼,她才是死后才变成的正统鬼。”他指着女鬼护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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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听了他的说明,还是不太懂。

“一句话说完,就是你吃的药能让你……”医生话又一次说到一半,又一次被打断了。

病房门又开了,才离开没多久的护士已经拿着一个小篮子进来了,篮子里装着的应该就是镇静剂了。

“我去叫你前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护士走到医生旁边,把篮子递给他,然后又说,“你们刚刚说什么?什么药,看到什么?”

“预判医生的判断并果断地执行,真不愧是我的女儿,简直和我一模一样。”女鬼护士在旁边称赞道。

“啊啊,没什么!病人有点说胡话的迹象了,我们快点打针吧。”吴医生没有“灵魂出窍”时那般“目中无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空的针管插进装着液体的玻璃瓶中,然后缓缓地抽出里面的液体,空针管中渐渐充盈着液体,当把玻璃瓶中的液体抽完后,针管也满了。

医生稍微按压针管的推进活塞,针管中的液体就从细细地针头中溢出,接着细且锋利的针头就扎进了我的三角肌上,细微的疼痛在从皮肤上的一个微小的点中往外蔓延,不过,比疼痛蔓延更快的是麻醉感或是说放松感。

在针拔出来时,我感觉我的肩膀已经失去了一半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