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要开火,抓活的。”陈一鑫顿了顿继续说道:“人抓到之后,把他家里好好搜一搜,一张纸片都不要放过!”
片刻之后,士兵们便在军官的指挥下做好了准备,抬了一根一丈多长,一尺多粗的树桩,三两下直接撞开了马博家的大门,然后一队士兵举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掩杀进去。院里的人自知不敌,也没做抵抗便已经退向第二进院子,然后将院门紧闭。于是海汉士兵们又依样画葫芦,将树桩抬进来发动了第二轮的撞门攻击。
这种院子里的门板不过一寸来厚,门栓也根本防不住这样的大力撞击,只一下便听得喀嚓一声响,不但门栓断裂,连其中一扇门都给撞倒了。如狼似虎的士兵们冲进第二进院子,依然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对方已退到了最后一进院子里。
而此时从后门发动进攻的部队则是被拒之门外,躲在第三进院子里的人不知用什么东西堵死了狭窄的后门,从外面竟然撞不开了。于是二三进院子之间的这道门便成了主攻方向,士兵们迅速将树桩抬进院子,然后对最后一道屏障发动了攻势。
当撞开最后这道门之后,士兵们终于看到了他们的对手,三名充满绝望之色的男子挥舞着长刀试图进行最后的搏杀,但他们的挣扎显得十分徒劳,在砍伤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士兵之后,他们就被一拥而上的对手给擒获了。当然了,在这种状况下不可能有什么毫发无损的活捉,事实上其中两人都被刺刀给扎到了手脚,另一人则是被重重一枪托砸在侧脸,将牙齿都砸掉了七八颗,估计脑震荡是没得跑了。
三名俘虏被立刻解除了武装,戴上了脚镣手铐。士兵们将这三人与宅子里抓获的马博家人和仆人们全部押到了第一进院子里的天井中,这个时候陈一鑫才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
陈一鑫以前来过一次马博家,那还是他刚任命了马博的移民营主管职务,对方设宴招待他。不过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第二次踏入这里,居然是带兵来抄家的。
“你们当然不会是马博的家仆,以他的条件,也肯定请不起会使刀法的护院。”陈一鑫打量了一下满身血污的三人,然后沉声问道:“所以你们是属于哪个衙门?东厂还是锦衣卫?还是山东都指挥使司?”
这三人倒是颇为硬气,并没有任何一人抬头来看陈一鑫,只是蜷缩在地上按住自己的伤口低声呻吟着,很显然不打算立刻开口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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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倒也在陈一鑫的预料之中,如果对方是这么怂的人,刚才就不会在绝境中仍然试图要用武力抵抗到底了。陈一鑫叹口气道:“你们老老实实招了,大家都省事,我也可以让你们保住性命,何必要先吃一顿苦头再招供?”
那三人仍是沉默不语,陈一鑫想起昨天曾晓文送来的那封匿名举报信,叹了口气道:“你们以为缄口不言,潜伏在移民营里的同伙就会没事了?我不怕告诉你们,你们这帮人的名单,我早就拿到手了,现在不过是照着抓人而已。你们以为不开口说话,就能掩护同伙躲过去吗?你们不招,其他人也会招的。”
这下终于有一人忍不住开口骂道:“老子早就知道马博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贼靠不住!最后还是被他给卖了!”
陈一鑫一听,便知这人误以为他们的行迹暴露是被马博出卖,所以才会破口大骂,不过他并不会替马博做出任何解释,因为这话就已经坐实了马博与他们沆瀣一气的事实。这些专业情报人员的嘴肯定不易撬开,但要得到马博的口供想必会简单得多。
很快在马博家的搜查也有了新的收获,士兵们从后院一间屋子的床下搜出来四个大木箱子,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全是制式武器,有腰刀二十余把,精钢枪头三十多个,还有两把拆散的军弩和若干弩箭。陈一鑫看了也暗自庆幸,如果对方手持装配好的军弩在院子里发动反击,自己这边说不定要折损人手才能将其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