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叔叔古斯塔夫先生,毫无疑问是一位昆昊通,对昆昊的文化历史了解很深,对昆昊许多传统的东西很着迷,也深入研究了多年。但在我作为一位小辈看来,他更像一位学者,在协会的威望是很高,近几年,他的重心似乎没有放在发展上,倒是对一些文物和神话传说很感兴趣,这种情形下,协会的工作就显得有些停滞了。”
“我认为,你现在继任会长这个位置,是个很好的机会,使协会重新获得快速发展的机会,我的家族对你是有所期待的,因此才在今天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我们王家在联邦存续到当下,赚取经济利益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和远在易鲁帕洲的贵族财团合作,眼光不会放得那么窄,我们更加注重这种合作带来的政治影响和社会效应,如果以这个为标准衡量,协会的发展路向就有些跑偏了,使得我们在重新思考这个合作,是否对我们真的有帮助,现在到了纠正它的时候了。”
王超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祖云稍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拾起话题。
“叔叔和我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十分密切,从小就是这样,我总感觉到他有些神秘。我也承认,如果他不是出了意外,他安排的接班人,很可能不是我,因为有家族的支持,我才得以接掌这个位置。我也一直觉得,协会是过于保守了,核心领导层的年龄偏大,守成有余进取不足,需要引进一些新鲜血液,为协会注入新的能量。”
“我为我们有这样的共识感到高兴,祖云,为了协会的明天,我们应该把目标更明确一点。协会是一个横跨几大洲的跨国集团,应该把南昊和易鲁帕洲的优势都发挥出来,南昊有什么?人力资源、基础设施、制造能力、物流优势,易鲁帕方面呢,技术、专利、金融市场的融资能力,我们要把这些结合好,赋予协会新的发展方向。”
说到这里,王超特意看看祖云的反应,见后者正在聚精会神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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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要改革,从内部开始改革。在过去,协会更像是为西易鲁帕贵族们提供一个资金的出路,热衷于在一些经济快速增长的地区,其实绝大部分都在南昊联邦进行投资,着重在房地产、城市改造领域,追求超额的收益,钱是赚了不少,但究其根本还是没有一项支撑性的主营业务,长期处于一种急功近利的躁动里,经不起大风浪。所谓改革,就要从这些根本性的因素中调整起来。”
“超,你出了一个很大的题目,这种根本性的转变,是需要很多方面达成共识的,短时间改变协会的盈利模式,我担心,很难收到我们想要的效果,这需要慎重。”
“祖云,我理解你的担心,同时你也应该想到,这将关系到协会在我们家族总体规划中的定位问题,如果它还是保持过去的惯性,我们很难将协会摆在一个比较受重视的位置上,因为它并不能带给我们有实际意义的东西,也代表着我们的支持力度会有所改变,这一点,你要想清楚了。”
听到这里祖云·古斯塔夫脸上开始凝重起来,也恰好在这时,电话响了,王超接了电话。
“什么,居然没找出来,继续找,就算是把东郊墓园的地皮刮掉一层,也要把他找出来,我就不信了,他还会凭空消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