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是伟大的,但却也绝对不是无所不知的。希儿这些时日读了这般多的书,应当知晓,每个时代都会有不同的制度与方法。可以告诉我,为何如此?”沈墨问道。
“因为前人之错后人总结,避免重蹈覆辙,地方做大,便中央集权,藩镇割据便以文制武。后者都是从前者的错误上以做纠正。”
“这不就是解决之法吗?”沈墨微笑着说道。
“可孩儿只从历史之中看到了重复,不断的犯重复的错。新的制度依旧会被人所破坏,没有一种制度可以监管人心,总是有人可以避过规则。”沈希答道。
“人心有私,难免会有人想要以权谋私规避制度,但你从历史之中只看到了重复?”沈墨悠悠答道。
沈希陷入思考,只是良久没有再说话,他不明白沈墨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墨没有看过沈希所看过的王朝历史,自然无法引经据典,但他却继续开口说道,“刚刚希儿说过每个历史的背后都是一个制度的总结,而每个制度走到后面却又都不堪重负。
只是为何不能是产生了新的问题,所以旧的制度无法解决。人心为本,但人心在遇到了不同的制度之后衍生了不同的表现形式,而制度便是在不断出现的问题进行纠正。
就仿佛我们修仙者,每日打磨灵力,服食灵药,而后磨练心境,练气如此,筑基如此,金丹亦如此。
但需要服食的灵药不正好发生了变化?需要运行的功法不也有所改变,本质一样,但遇到具体的情况却又有些不同。
所以制度的更迭是因为旧有的制度无法承载新的问题。世间问题,本就不能一概而论,自然没有万世不变之法。
圣人之所以为圣,并非圣人通晓天地,而是圣人想要探索天地,了解万物,并且根据当下的问题思索解决之法,你所看见的圣人明理,是他们在孜孜以求之后的外在表现。
圣人并非无缺,但他们在某种方面的精神却一直值得传颂。
而且并非重蹈覆辙,虽然大多一样,但你去看历史记载,是否人口越来越多?这说明,在前人的基础上,他们已然在不断的探索到让更多人活下去的方法,这便是进步。”
“那世间可有恒久之法?”问出口的是白新知而非沈希,沈希此时还在思考沈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