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净慎胜了，虽然胜的艰难，看起来比起耗尽灵力的秦霄更加狼狈不堪，但他还是胜了。

这一刻，他看向此时倒在地上的秦霄却是想起了他当年与秦霄相识到现如今的地步。

这一步一步，他走的很慢，但所幸他成功的做到了。

而此时的秦霄看着已然失败的自己，眼神之中却是坦然，似乎在最后的一刻，他已然明白自己缺了什么。

他的实力与沈净慎差距并不算大，甚至于他还隐隐胜过三分，但他却在意志上败给了沈净慎，从而导致自身失利了。

秦霄此刻眼见时日无多，却是想到了自己的生平，自己一生本不该如此，只是当年，遇到了那个男人，而如今剑道却已然失去了原本的信仰。只懂得嗜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他缓缓开口，“沈净慎，你家老祖现如今是何等修为了？”

沈净慎听见秦霄的话，先是一愣，而后本能的答道，“他现如今已然合体。”

“合体么。”秦霄的脸上却是苦涩，竟然已到了合体，他比起自己还是要更快一步。

沈净慎以自己为假想敌，而如今他败给了沈净慎，但自己似乎从未想过与沈墨再次交手。

当年他金丹九层，沈墨便就已然元婴，所以他告诉自己，自己现在并非沈墨的对手，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努力。

而到了元婴之后依旧以自己的修为不如对方为借口，从不敢找沈墨再战一次。

但现在想想，自己不过是被沈墨打怕了，当年他金丹九层，而沈净慎修为不如自己，不也依旧敢与自己一战？

自己沦落到今日田地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怯懦胆小罢了，当初秦霄不愿意承认的事情现在他想通了。

沈净慎看着已然没了气息的秦霄，好好的将其尸体安葬，这次也算是一个终结，而且在打败秦霄之后，他感觉自己似乎不一样了，但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