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你是信任的,我对你也是信任的,可右相未必啊!”元载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温和。
但听在李怀仙耳中却是惊涛骇浪。
“下官是绝对忠诚于大唐的!”
“我知道啊!我相信你啊!”
“这……”
“长安可不是边关,你现在可不是简单的边关武将,如果你这次在河北立功,进入兵部也未必不可能,兵部现在取得了对边镇兵额裁定、后勤管理的权力,你知道吧?”
李怀仙大脑一时间没有转过来。
“难道你想一辈子在边关?”
“请左相指点!”李怀仙顿了一下,用激动的语气说道,“下官一定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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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话说的,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都是为了陛下!”
“是是!”
“虽然现在各地在打仗,但你也知道,陛下心中是有忧虑的,你要为陛下分忧。”
“什么忧虑?”
“安禄山为什么能造反?”
李怀仙心头一颤,他知道圣人心里担心的是什么了。
担心武夫!
现在各地都在打仗,看起来一切向好,但其实依然有很大的隐患。
“你去长安讲武堂看过吗?”元载又问道。
“是培养都虞候的讲武堂吗?”
“是的。”
“去过一次。”
“知道陛下担忧的了吧?”
李怀仙点了点头。
“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以后的事是以后的事,记住了吗?”
“下官铭记于心。”
李怀仙知道,元载是让自己去收集李光弼的把柄。
元载的老丈人是王忠嗣,但王忠嗣在陇右,而郭子仪李光弼在河北战线,这牵涉到军队里的斗争。
李光弼曾经是王忠嗣的部下,但不代表郭子仪李光弼以后不会取代王忠嗣,或者与王忠嗣分庭抗礼。
而且现在军队的任免权放到了兵部,后勤也有相当一部分放到了兵部,兵部归属于三省。
也就是说,三省是可以干涉军队的。
这比过去的权力要大。
元载明显想要把手伸到军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