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秦牧在山林中修炼完毕，程昊正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目调息。他已经恢复了不少，但眼中依旧透着些许疲惫。秦牧看在眼里，心中微微叹息。虽然他没有正式收徒的打算，但也明白程昊独自一人修行，面对外界的未知危险，还是显得过于孤单。

程昊调息完毕，起身朝秦牧走来，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忐忑。他知道，自己若想变得更强，离不开秦牧的指点，但他也不敢再奢望秦牧收他为徒。他轻声道：“前辈，感谢您这些日子对我的指点，若不是您，我恐怕早已……我不奢求其他，只希望能继续跟随您学习，哪怕只是旁观。”

秦牧没有立即回应，目光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明白，程昊的执着并非简单的求学之心，而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份仇恨和渴望。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秦牧已经了解程昊的性格，这少年虽然倔强，但心性纯良，不为恶念所动。

他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你虽然心怀血仇，但依然保持本心，不为仇恨蒙蔽，这一点难能可贵。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便不收你为徒，但你可以跟随我一段时间，沿途我会继续指点你一些修行上的问题。”

程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他很快压下情绪，郑重地躬身行礼：“多谢前辈愿意带我同行！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教诲！”

秦牧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感慨。他并非不愿意收徒，而是知道剑道之路上，收徒意味着责任和束缚。而他自己行事随心，不愿被人依赖或束缚，但程昊的坚持与坚韧让他心生不忍。既然如此，带着他一段时间，既可让程昊在磨砺中成长，也能为他指点迷津。

自此，程昊便跟随着秦牧一起游历江湖。两人一路跋涉，经过了山川河流，也走过了繁华的城镇。秦牧依旧保持着他的游侠风格，行踪不定，随遇而安。程昊则默默跟随，每天认真听从秦牧的指点，勤奋修炼，从不懈怠。

在旅途中，秦牧不仅教导程昊剑法和身法，还时常向他讲述自己多年来的江湖阅历与经验。程昊学得十分用心，随着修行的深入，他的剑法变得愈发成熟与凌厉，心境也渐渐趋于平和，不再一味急于求成。

有一次，两人来到一片险峻的山崖，崖下是万丈深渊，山风呼啸，令人心惊胆寒。秦牧站在崖边，背负双手，静静感受着这股浩瀚的天地之力。他忽然对程昊说道：“剑道如山崖，心境若悬崖。你的剑术进步很快，但若想达到更高的境界，必须学会在极限中保持冷静与无畏。”

程昊点头称是，他知道秦牧这是在指点他如何在险境中磨炼心境。于是，他闭上眼睛，稳住心神，尝试在这股恐怖的山风中静心修炼。风声在耳边呼啸，但程昊逐渐沉浸于自己的剑道世界，心如止水，任凭外界如何变化，他的身影依旧屹立不动。

秦牧见此，心中暗自赞许，这少年确实有悟性，也有难得的心性，未来若能坚持下去，必成大器。

旅途中的风景千变万化，程昊在与秦牧的同行中不断吸取经验，他的实力稳步提升，但他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的初心与仇恨。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独自练剑，心中默念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仇恨如火焰般在心中燃烧，却不再让他迷失，而是化为鞭策自己进步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