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万宝商盟的飞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面对董四海祈求的目光，和自家女儿的催促，原本想立马离开这乌烟瘴地的曹天明，也只好再次返回了开辟的洞府。

炼丹，丹成！

花费半天时间，曹天明炼制了一炉极品五脏氤氲丸。

当着董四海的面，曹天明将九颗五脏氤氲丸装进玉瓶，收入储物蚌珠。

然后捏着一颗五脏氤氲丸塞进了黑虎上人口中，贴掌于黑虎上人丹田，输入法力助其炼化药力。

半日后，黑虎上人苏醒，只是依旧虚弱无比。

容他与董四海上演了一出师徒情深后，曹天明当着黑虎上人的面又喂给他一颗四阶上品缝骨丹。

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过后，黑虎上人就能下地走路了，只需他再潜修调养上半年，实力也会恢复如初。

只是，如此重伤又怎会没有一点后遗症？

从自己活下来的庆幸中走出，黑虎上人也想到了这点，只是略一探查，他就发现在丹田处，一道狰狞裂缝毫无遮挡的出现在那。

一抹落寞在黑虎上人眼中闪过，却只有一旁默默无言的曹天明看见。

助他吸收炼化药力时，曹天明就发现了那道裂痕。

……

又一个深夜，黑虎上人独坐山头，望着明月不语。

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响起，黑虎上人回头，就发现了提溜着两个葫芦的曹天明走来。

席地而坐，递给黑虎上人一葫芦灵酒，曹天明便自顾自喝了起来。

黑虎上人愣愣出神的看了手中葫芦一会，拔盖，豪饮！

脸上，胡须上，衣服上都是酒水，黑虎上人不觉，只是一味狂饮。

半葫芦灵酒下肚，伸手一抹，嘿笑出声。

“过瘾！”

曹天明侧头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小口小口的抿着灵酒。

渐渐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夜无话的曹天明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