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用已经破音的嗓子大叫道:“这就是你的计划?二郎峡两侧的山峰下宽上窄,峰顶更是如同锋刃,几无立锥之地,站三两个人都困难,要想埋伏一千人,简直痴人说梦!”

唐庸笑道:“哈哈,小爵爷平日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没想到对白云城周边的地形倒是了然于胸!”

他越看越觉得这位小爵爷深不可测,与那群酒囊饭袋般的纨绔子弟有着天渊之别。

“你还笑?!二郎峡地势险要,谁不知道?可它若是那么容易设伏,匈奴人也不会打到白云城下了!”

小爵爷看起来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表情也有些狰狞。

他见唐庸成竹在胸的样子,原本还对他能够从这个圈套中破局抱有一丝期待,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

“小爵爷消消气!其实在哪里设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郎峡距离匈奴大营和白云城的位置刚刚好!”

眼见小爵爷担忧得急赤白脸,唐庸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为我担心,我唐庸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小爵爷像见鬼似地盯着唐庸那张悠然自得的脸,你个败家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你说距离刚刚好?”

“没错!”

“嗯?”

“嗯!”

木已成舟,小爵爷也不再追问了,重重地坐回椅子上,长长地着吁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