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斌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京城谁不知道他小儿子是个色中恶鬼,你居然这样为他沏词狡辩?!”
“你说谁收好处了?”
“你!我说的就是你刘大人!”
……
“住嘴!都给朕住嘴!怎么又吵起来了!你们当朕的金殿是菜市场吗?!谁再敢聒噪,羽林卫给我打出去!”
眼见局面再次失控,皇帝不禁勃然大怒,抓起两份奏折就朝争吵的两人摔过去。
“臣知罪!”
“臣有罪!”
两位大臣见皇帝两次动怒,赶紧上前请罪,心里却是谁也不服谁,恨不得把对方祖坟掘了!
“微臣谢敏有事启奏!”
眼见两党唇枪舌剑,争得不可开交,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敏终于站了出来。
“谢卿,有事请讲!”
“启奏圣上,唐杰强闯显圣侯金陵府邸时,微臣就在现场,而且臣已将赵婵儿收为义女!”
什么?
无论是皇帝一党还是静王党羽听了这话都不禁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你特么当时在场你不早开口,这是在看我们耍猴戏呢?!
而谢敏自认赵婵儿是他的义女,以他的二品大员的官阶和在朝野的声望,众人也无法把赵婵儿当作一个普通小妾看待了!
皇帝愣了愣,惊讶道:“哦?谢卿当时也在显圣侯府中?那你说说看,当时到底是何情形?”
谢敏当下把唐杰在金陵逼奸赵婵儿,赵婵儿愤而自杀的情形说了一遍!
虽说谢敏为人清正,但只要是人就不免带有个人情绪,想到自己女儿谢玲珑为了赵婵儿茶饭不思,形容憔悴,心中更是酸楚不已!
以至于说到后面已是两眼发红,哀叹道:“那赵婵儿与显圣侯在金陵相依为命多年,互为倚仗,岂是寻常妾室可比?
况且她刚收到显圣侯的噩耗,肝肠寸断,而唐三公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行逼奸之举,简直猪……”
简直猪狗不如!!
谢敏饱读圣贤之书,自诩清流,这等粗言恶语也实在说不出口,可谁都听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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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敏为官向来中正刚直,见他都对唐杰的恶行痛心疾首,忿然作色,而且是亲眼目睹,静王一党竟谁也没底气再为威国公府说项!
先前那李御使又走到殿中,神色愤慨道:“各位同僚别忘了,当时唐杰才承袭了圣上为显圣侯追封的爵位,转头就对显圣侯的亲眷下此毒手,说他忘恩负义,人面兽心,也不为过!”
这话一出,更是给静王一党雪上加霜,理法理法,在理字上站不住脚,再要揪着法字不放,则多少显得苍白无力了。
皇帝也不禁皱眉道:“唐伯爵向来谨言慎行,怎会让他的儿子如此胡作非为!”
谢敏却不打算退下,挺身而立道:“陛下!微臣话还没说完!”
皇帝面带笑意道:“谢卿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