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存在。

那就说明，不是幻觉。

“小姐，你……”茉莉走到冷清影旁边，伸手想要触碰一下她，但又不敢。

冷清影察觉到动静，缓缓抬头看一眼茉莉，复又低下。

咦？没有了？

茉莉一愣，再次用力擦擦眼睛……还是没有。

那么，刚才到底是不是幻觉？

她有点拿捏不准了。

“小姐，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

“没有，挺好的。”冷清影机械地回答，声音平淡，情绪消沉。

茉莉盯着她，足足看了几十息，才稍微放心一点。

“小姐，吃点灵果吧，你都瘦了。”

茉莉抬手整理一下冷清影被风吹乱的秀发，递上一枚紫色灵果。

冷清影下意识接过去，但却只是攥在手中，没有放进嘴里的意思。

茉莉又是一叹。

她看看熟悉的花园、熟悉的亭子、熟悉的木椅，以及不再熟悉的小姐。

曾经，小姐困于腿疾，虽然心有丁香结，但总体还算平和清淡，哪像现在这般暮气沉沉。

陆公子闯进她的生活，给她欢乐、给她光芒、给她对未来的期许……

但又亲手扼杀。

看过月亮的人，如何甘心重回深渊？

……

陆白登上客舟，找到管事，想要申请一间包厢。

管事非常直接地问：“凭什么？”

陆白亮出他的功勋牌。

来自药州的客舟，一般都会卖万药谷的面子，就像他凭借‘陆侯’的身份，登上枫州的客舟，连二师兄和师姐都能跟着沾光一样。

这块功勋牌，乃是谈寿之丹王亲自赠予，想来应该可以代表一定身份吧？

谁知，管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就凭这个？”

“不行……吗？”陆白的语气，逐渐转弱。

从对方的表情看，这块牌子，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管事呵呵一笑：“持有万药谷功勋牌的，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你觉得……行吗？”

陆白不服：“他们的牌子里，有十三万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