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有一只握刀的苍白手臂,再次伸出缸沿。
“你,你要是再不出来,以后朋友就没得做了,我可走了啊!”
喽啰搓了搓脸,向四下警告一声,抬起发软的腿,便要向门外走去。
但他第一脚还没来得及迈出,一道寒光直坠天灵,而后随着苍白手腕缓缓转动,厨房内顿时回荡起一阵刀锋刮过骨头的声音。
噗!
酒水飞溅,段欢从缸口钻了出来,单手在缸沿上一撑,顺势坐在酒缸上,下半身则是两条刚恢复到膝盖的残腿。
“真是小瞧了那个富家小姐,这个办法比满山抓人舒服多了,有机会倒是可以多用用!”
段欢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自己的残腿,自言自语道:“连骨头带肉一起长,确实费时间,不过这样的伤势就算立刻恢复,也不会太虚弱了!”
话音落,两条残腿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而段欢也仿佛几天几夜没睡一般,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困倦和疲惫。
“清醒一点,今晚要重操旧业了,绝对不能睡!”
段欢拍了拍脸,赤条条的跳下酒缸,看着站在酒缸前死不瞑目的喽啰,摇头道:“既然你们俩的关系都好成那样了,死在一起倒也合适!”
说完,段欢便抽出喽啰头顶的钢刀,趁着脑浆鲜血还没飞溅之际,单手扣住喽啰的腰带,将其倒插进酒缸之中。
与此同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妈的,刚才进去的是谁啊,这么能喝,老子都等半天了!”
“哎呀,都是自家兄弟,一起喝……”
两个人说话间拉开房门,透过明亮的月光,看到酒缸前一个赤条条白花花的身影,正倒提着一个人往酒缸里扔,说到一半的话顿时止住。
段欢微微侧头,露出因为长时间没晒太阳,显得十分苍白可怖的侧脸,静静的看着门外的二人。
大多数人见到这种场面,估计都会当场吓昏过去。
但是门外的二位,显然是胆子极大的极少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