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告诉你花姐就在龙头山上,又没逼着你来,说到底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后山林间,冷云与乔素走到酒缸之前,满是微笑的看着醉醺醺的柳长风。
柳长风虽然已经昏昏沉沉,舌根僵硬,但思维还算清晰,当即反驳道:“当初就是你们两个闯进野熊凼,搅了老夫的修行,才让老夫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说到底都怪你们两个灾星!”
“前辈,这么说话可就是胡搅蛮缠了,正巧我最近了解到不少仙家修行的规矩,你要是忘了,我来给你讲讲!”
冷云挽起衣袖,走到柳长风身边,摆着手指头说道:“我们两个当初在野熊凼,毁了你的地脉兰花不假,但也给了补偿,要是我们心狠一些,就算伤不到你性命,毁你道行还是很容易的,说起来算是应了你的化形劫数,让你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后来提炉人荡平野熊凼,就是为了杀你取血,你自己负伤逃到龙头山,害得此地土匪与提炉人鏖战数日,算是替你挡了化蛟死劫,如今你化蛟成功,别人的后山住着,上好的烧刀子供着,这日子过得和大爷一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
柳长风闻言,顿时没了之前的气焰,仿佛被地主霸凌的长工一般,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低着头,并且随着冷云的细数,脑袋越来越低,恨不得一头扎回到酒缸里。
乔素见这两位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的样子,便猜到他们后来又见过面,而且看冷云此刻斤斤计较的样子,定然是别有所求。
虽说自从当初一别,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
但后来决定二次进山的乔素,正处于少女怀春的阶段,并不像现在这般,每天醒来都要为山上数千人的生计忙前忙后,自然有着大把的时间反复追忆两人相处时的种种。
也许有一千遍,又或是一万遍,反正乔素自己已经数不清了。
海外留洋的经历,不仅让乔素掌握了外科手术的理论和经验,更是拥有了出色的观察和分析能力。
在那段日思夜想的日子里,乔素曾将记忆中冷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说话时变化的语气,甚至是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细致的拆解开来,反复斟酌其中深意,直至将冷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深意尽数参透。
以至于无论遇到任何事,乔素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冷云若在的话,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并且随之做出相同的选择。
最着迷时,乔素甚至会在恍惚间感到冷云一直都守护在自己身边,并且会在每次需要抉择时为自己做出指引。
而现在的乔素,即便已经摆脱了在精神上对冷云的依赖,但对冷云的了解已经深刻到了骨子里,成为了一种烙印在潜意识中的本能。
不夸张的说,只要冷云一挪屁股,乔素就知道他要选择哪把椅子!
“咳咳,这酒不是给前辈喝的,而是前辈当时受伤严重,我及时给他做了手术,处理好伤口后,不得已拿来消毒用的!”
乔素轻咳一声,似是无意的对冷云提醒道。
“哦,好!”
冷云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更盛,继续对柳长风说道:“那我再重新给你算算,面对化蛟劫,你想祸水东引,于是自己跑上了龙头山,最后的死劫还是乔大当家帮你过的,说起来是龙头山因你遭受的无妄之灾,而其中损失的财物和人命,都要归咎于你自己的选择,与我们两个不沾半点关系!”
柳长风抬头看着如同地主老财一般的冷云,嘴巴张张合合,却又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自暴自弃的大吼道:“嗯呐!我自找的!咋的吧?”
冷云看着已经崩溃的柳长风,慢慢放下了手,微笑着说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咱们就再算算因果,柳前辈是敞亮人,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