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知道你对咱们呼延家没什么感情,只想为情同父子的师父报仇,但眼下刁仁必死无疑,你就别不开心了!”
“宁将军,当年的事情,实在是遗憾,都怪那刁仁进献谗言,还有我父亲昏聩多疑,这才造成了那般惨剧,但你放心,日后待我掌权,一定还你和玄甲军将士一个公道!”
“二哥,我知道你心里只有红颜知己,对咱们那素未谋面的老爹不屑一顾,今后只要有弟弟我在,你一定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关东山内,带着佳人共游江湖。”
“宁将军,我知你是个有仇必报的热血汉子,但如今大家都带着伤,报仇也不该急在这一时,还是先随我回去养伤吧。等你伤愈之后,若是还想找姓呼延的寻仇,我的人头你尽管拿去,毕竟我二哥他姓冷,也没吃过呼延家的一粒饭,有仇你也不该找他报!”
“二哥,今日之事,归根结底也是因咱们家而起,亲人门楣可以不认,但咱们身上流淌的血脉总不是假的,所以这件事也怨不得宁将军,你若是对宁将军还有埋怨,以后就都算在我的头上吧!”
“宁将军,你也不必多想,我此举并无他意,只是不想昔日为我北境黎民抛头颅,洒热血的一代英豪,陷入这山野间的恩怨情仇,我于心不忍呐!”
山顶之上,随着呼延啸雨自信非常的主动说和,原本只剩下些许矛盾的双方,纷纷陷入尴尬之中。
乔素一边照顾着怀中婴儿,一边守着昏迷不醒的大姐,原本注意力并不在呼延啸雨身上,却被其一番左右劝解的说辞惊的满脸茫然,转头回望。
这位草包少爷,该不会是想同时收服冷云和宁冲为己用吧?
只是这般心高气傲的绝世高手,又岂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说服的?
而站在冷云身旁的白珂和韦尊,此刻已然陷入呆滞,因为他们不仅能够听到呼延啸雨的说辞,更是能看到那城府间带着真诚,机智中带着愚蠢,开朗中透着笨拙的神情。
庙堂之上,少不了勾心斗角,江湖之中,亦有尔虞我诈。
见惯了人心难测的江湖人,突然见到这么一位把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的官家子弟,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唯独搀扶着宁冲的齐康长,此刻正积极的配合道:“哎呀,我们少爷说的在情在理,真是让人忍不住信服呢,二位,你们说是不是啊?”
冷云和宁冲早已无奈的低下头,数次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奈何两人都受了严重的内伤,此刻竟都摆脱不了呼延啸雨的拿捏。
直到听闻齐康长递来的话头,两人方才苦笑着点头道:“是啊,是啊,令人信服,令人信服……”
“诶,这就对了!”
呼延啸雨自认为一番发自肺腑的真诚,已经成功打动了二人,当即拉着二人的手按在胸前,心痛不已的说道:“二哥是我的亲人,宁将军是我北境的神将,伤在你们身上,痛却在我心里,快随我一同回去养伤吧!”
“哕~”
韦尊和白珂看着呼延啸雨那真诚中泛着油腻的神情,各自一脸反胃的偏头扭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