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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哥,你一定可以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三个多月的共事,似乎我们已经或多或少形成了某种默契。
韩斌把林叔的东西都打好了包,囊括林叔一生的荣誉也被封进了纸箱。
晚上,韩斌没有回家,我们俩在警务室里喝了顿酒,我们俩都喝多了。
第二天一早,韩斌把林叔的东西都装进了他的老捷达,发动车辆,驶向了村里。
我站在林叔房间门口,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残存的最后一丝属于林叔的气息仿佛到此刻也消失不见了。
在房间门口呆立良久,我转身回到办公区,瞥见了林叔桌上那个大茶缸子,已经崩了漆的搪瓷茶缸,打开盖子,茶渍在里面绘出了一座座山峰,层峦叠嶂。
我从我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干净的塑料袋,将大茶缸子装了进去,提着袋子走出了警务室。
穿过那片密林,眼前变得开阔了许多,青松环绕,花艳草香。
坟头的土还是新鲜的颜色,墓碑精雕细琢,描抹的金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建明,袁秋兰之墓’。
坟前的土很松,松到我徒手就可以挖出一个小坑。
我把大茶缸子埋到了林叔的坟前。
起身,离去,回首。
那一瞬,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林叔又坐到了坟旁的那块石头上,手上夹着他最爱的‘长白山’,青烟袅袅,和心爱之人畅快地倾吐心声。
不知道从哪飞来两只鸟,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