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心想:不知道他抽到什么牌,虽然看来不是马上死,却有很大的危险。
轮到恶老太抽飞机头,她阴阳怪气说:“本郷,顽张れですよ。嘿嘿嘿嘿……”
飞机头默不作声,蹙着眉头用断手将受伤的手顶起来,恶老太没好气抽过牌,看了一眼不再说话。
飞机头反而阴森讥讽:“後悔させてやる!”
本来以源千景性格必定出言讥讽,这时她却闭嘴不言。飞机头得意笑说:“怎么了夫人,不骂人了吗?”
恶老太还是不做声。
最后是飞机头抽方靖,方靖将牌洗了又洗,从来没想过一直保持微笑这么累,脸都僵了。这时举起牌眼看天花板,以免对方从自己眼神看出什么名堂。
飞机头艰难抬手一抽,方靖一看“哈哈,舒服!”原来飞机头果然把“保持微笑”抽走了,不得不接替方靖开始傻笑。
方靖揉了揉脸叹道:“哇去,你们小日子笑得也太难看了……女生除外。”
第一轮结束了。
不仅死了一个人,谁是鬼却没有一点头绪,场上各怀鬼胎,而且鬼还没出手害人就已经危机重重。剩余九人都想:这个样子真的能行吗?这些人里真的存在鬼吗?那也未免藏的太好了。
第二轮开始了。
鬼火再次出现在方靖面前,方靖现在手里的牌是两张字牌“猪”和“骗”,还有一张“抽到时脱裤子”,看起来非常的扎眼。除了给人抽走之外,还有什么保命的办法吗?
方靖想了想似乎除了运气之外,没别的可以依靠,向小程伸出了手。手指刚捏到中间的牌时小程忙说:“这张不行!右边这张吧!”
考虑到小程是经历生死考验的伙伴,于是立马换了右边那张牌。拿过来一看不免一惊,那张牌写着:选手中一张牌生效,或念出一张字牌。
“我去@#$*!”方靖不禁破口大骂,“小程你就不能给我张好的吗?”
小程苦笑:“别的更差,我还以为你手里有生效的好牌呢。”
方靖郁闷的看了看另外三张牌,“骗”字是必死的,要么冒险念“猪”字,要么再脱一条裤子……呜呜呜X﹏X,我怎么这么倒霉,话说我真的是主角么?
“反正不是第一次当变态了。”方靖把心一横,低头把小熊内裤脱了,现在下边凉嗖嗖的。飞机头和小程不免好奇张望,方靖捂住叫道:“喂喂喂!没什么好看的吧?”
牌局继续。
小程从李子那里抽了一张牌,只听李子重重地“呼”了一声,朗声说道:“终于可以开口了!真是憋死我了!你们都在干什么呢!”
八人都好奇地看着她。李子插起腰接着说:“你们没搞明白吗?这个怪谈的最大敌人只有鬼!我管你们有什么恩怨和个性,都给我留到事后解决!不要命了吗?”
方靖冷笑:“不知道谁才是鬼呢。”
李子喝道:“你闭嘴!”
呃……这个凶巴巴的口气,倒是装得挺像的。话说之前也很像,这些鬼怪只有在装人的时候特别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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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华淡淡笑问:“那么你觉得我们怎么找出来鬼呢?”
这个问到点子上了。
李子同样每说一句话都很谨慎,她之前一直在心中默记在场的人说过哪些话是安全的,像穿针引线的一般避开雷点。她道:“我认为鬼不会无声无息的代替人,你们想想身边的人是否……离开过眼前,又或者经历过极大的危险却活下来。”
每人都若有所思。
方靖暗想:原来如此,不愧是李子……等等,它不是鬼吗!为什么要这样提?难道其中有诈?他不由得又望向李子,见她妙目薄唇,生动得不得了,一时间也有些迟疑。
不过她有一点说的对,我得分别考虑哪些人是鬼的可能性——小程是悔恨之墙的可靠战友,不会有问题;李子大概率是鬼;研究员和士兵就算不是鬼也是冷血坏蛋;夏洛华这个假洋鬼子不像;恶老太对小曲和自己的关系一知半解,肯定不是;农民工不知底细;飞机头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么看来,攻击的优先级应该是:李子、研究员、士兵、农民工、飞机头吗?
方靖这么想的时候,轮到李子要从研究员那里抽牌了。研究员举着三张牌说:“小心了,我这里有雷的。”
李子冷笑:“多谢提醒,不过你不是想要‘排除’我们么?”她伸手在那三张牌上移动,眼睛却注视着研究员的神情。
研究员问:“你不是要找出鬼最重要么?怎么气冲冲的?”
李子道:“我看你就像啊,直接害死了一个人,这都不怀疑吗?”
研究员冷笑。
“你知道吗?像你这种自视冷酷的佣兵我见得多了,自以为高人一等从而漠视生命,实则不过是唯利是图,欺软怕硬而已,也不见得就技艺高超。真正强大的军人是有热血的。”李子嘲讽道。
研究员淡淡地说:“哦,是么?”
李子又说:“比如现在,你虽然故作镇定,可是脸部和眼神微妙的表情都已出卖了你。”她手指仍悬在对方的牌上。
研究员呵呵好笑道:“你可别嘴上吹牛却立马死了,我会顾不了形象大笑的。”
李子凝神道:“那边那个英伦风小子说的对,你虽然多想一层,可是心理上始终小看女人,所以你会用‘多想一层’的陷阱,当我手指掠过牌的时候,你故意用紧张眼神看向那些有用的牌,用放松的眼神看向那些有害的牌——反而像普通人一样……因为你断定女人只能推测到这里,从而做出反向的选择。可事实上,我见过很多罪犯,足以分辨出什么是真紧张,什么是假紧张。”
研究员终于眉头一紧,李子已经把牌抽了出去,自信地拍在了桌上。
只见那张牌赫然写着:
你不受禁字影响。
全场哗然,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有恃无恐!否则刚才已经被源千景杀死了。
李子冷笑:“怎么样,这下还游刃有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