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去时，身体也长开了一圈。

老者哈哈大笑，满意的将婴孩放在地上。

“来，跟我念……神说……要有光……”

老者感觉七天培养一个孩子太慢了。

于是又将一个苹果分给人形牲畜。

后者一阵操劳，又有一个孩子降生。

老者还觉得不够，继续摘苹果、喂苹果……

他觉得，这些都是神赐给他的孩子。

他的使命就是让这些孩子降生在世上，沐浴神的光辉。

“神说，黑暗降临，邪恶已经在遥远的东方苏醒。”

“我的时间非常紧迫，我们必须快速强大起来。”

“强大，强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对人形牲畜变得骨瘦如柴。

就像老者当初的模样。

结实饱满的身躯只剩两张皮。

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更别说站立，以及其他高消耗的体力活。

雌性牲畜更惨。

毫无节制的生育，对它的身体破坏更大。

此时的它头发花白，像一蓬枯草。

透过头发缝隙，隐约能看到它的眼睛。

眼珠转动，看着周围的孩子们。

白白净净的孩子，粉粉嫩嫩的孩子。

那些，都是它生的，都是它孕育的。

那些孩子生来就能站立，生来就能行走，生来就能说出美妙的语言。

但是不知为什么，那些孩子看向它的目光，冰冷而又生疏。

当他们转头看向老者时，又瞬间欢笑、亲昵。

雌性牲畜忍不住抬起手。

这是它第一次抬起手，习惯了四肢着地的它，还是第一次发现，手能抬起来，能向上抬起。

它想抓住那些孩子。

想把那些孩子揽到自己身边。

那些孩子似乎受到莫名的召唤，纷纷回过头来。

只可惜……

一只金苹果跌落，重重砸在雌性牲畜胳膊上。

它的手，再也没能抬起。

它的眼睛中充满了光。

因为，它死不瞑目。

苹果树下，老者以手抚胸，用一种咏叹的腔调说道：

“它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它牺牲自我，孕育众生！”

“但是，你们无需感谢它，因为一切都是神的安排！”

“一切，都是神的旨意！”

“你们是污垢中的圣洁之花，你们是黑暗中的黎明之光！”

“赞美神！赞美圣光！”

小孩子们也纷纷用咏叹调歌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