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菲的血红之眼仿佛要将李阳吞噬,没有丝毫动容。我心中暗叹,此刻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阮云菲的理智早已被怨念吞噬。
李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落在阮云菲那漆黑的长发上。他再次开口,声音更加艰难:“当初……你听到我念的那首诗,第一次冲我笑了,我的心……都被你的笑容融化了……”
“我还记得……那首诗……我念给你听……”李阳深吸一口气,开始艰难地吟诵起那首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随着李阳的诗句,我们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尽管我们的脖子被黑发勒得越来越紧,但李阳的声音却像是一股温暖的风,穿透了这片死寂。
奇异的是,当李阳念出这首诗时,阮云菲的身体竟微微颤动,那只血红的眼睛也似乎在李阳身上停留了更久,目光中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这首诗,显然触动了阮云菲内心深处某段被遗忘的记忆。
随着李阳的话语,缠绕在我们脖子上的黑发竟奇迹般地松缓了几分,仿佛连空气都跟着轻松起来。我和邋遢道士相视一眼,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心中暗自祈祷这突如其来的转机。
显然,那首诗如同一把钥匙,轻轻触碰了阮云菲心底的某个柔软角落,唤醒了她一丝微弱的自我意识。连唐梦凡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我,似乎在询问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迅速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大家保持绝对的安静与静止,生怕任何微小的声响或动作都会再次激怒阮云菲,让这好不容易出现的转机瞬间化为泡影。
与此同时,李阳脖子上的黑发也宽松了些许。
但见,李阳一边落泪,一边继续念诗。
你念,或者不念
情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