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冉的目光看向坐在末座的姜珩，只见他闭着眼睛，脸上写满了不耐。

吕冉心中无限惆怅，这个男人终究是与自己越走越远了。

这一刻，吕冉感觉自己的一切努力一点意义都没有。

甚至连这个CEO的位置都有点烫屁股了。

吕冉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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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蓝鲸的市场部刘部长的声音，是在针对何云燕。

吕冉想到刚刚在楼下，何云燕对她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刘部长的声音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难听，已经超出了商业谈判的范畴。

吕冉眉头皱了起来，心中很悲凉。

蓝鲸集团是世界500强企业，国内民企中排名前十的存在。

以前员工散漫归散漫，但是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可是现在这场谈判中，刘部长的表现实在谈不上有什么专业素养，甚至连基本的素质都没有了。

这不是他的正常发挥。

“能让刘部长这样做的，大概只有爸爸吧。”

吕冉在心里这样想着。

吕冉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吴钧言，接下来必定要看到爸爸的黑脸。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不介意在雪上加霜吧。

吕冉睁开眼，冷冷的看了一眼刘部长，手中的笔在桌上敲了敲：“刘部长，注意你的言辞。”

本来还在滔滔不绝的刘部长，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看吕冉的眼神，脸上带着歉疚。

他的这个表情落在吕冉的眼中，证明了吕冉猜测的不错。

吕冉坐直了身子，目光在蓝鲸谈判代表脸上扫过。

目光如刀，看的谈判团人人低下头去。

“按照这样的谈法，谈到过年都不会弹出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