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现在穿的是双鹿皮靴,那下面那层鞋垫也是塔头草的。这东西在北方就是必需品,甭管你多有钱有势,搁外面儿站久了也冻脚。
“哦,对了,铁英。”吴爷爷似是想起了什么,打断了白铁英跟吴奶奶说话。
“你出门在外的时候,如果有人问起,有些话你要照量着说。”
有人问?问啥?有些话?咋说?
白铁英一脑门子的问号,但是吴爷爷说得这么隐晦,想来就是不想吴奶奶知道,是以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其实心里糊涂着呢!
她这一走,估计要过完年再回来了,毕竟京城可是不近,再说她怎么也得去趟大城市,才能知道自己距离目标有多远啊!
是以她将车队安排出来,人就蹽回了村子,之前太忙,都没来得及跟村里人做做交待。
三新们都交给老二和老四经管,柴米油盐的,她也都留在了四合院儿里。
叔爷他们虽然都跟自己走了,重要东西也都收到了空间,但是她家的水井全都在屋里啊,至少得早晚烧两把火才能保证不冻上。
草药学堂前天也进行期末考试了,昨天的红纸一贴出来,又是有人欢喜,有人挨揍——村民们管教孩子的方法依旧是这么朴实无华。
让白铁英都没想到的是,虎子那孩子居然进前十了,张婶儿乐得眼角的皱纹都跟包子上的褶子似的了,嘴里还说着什么“这孩子就是欠揍,不学就往死了揍。”
吓得白铁英赶忙拦着,这要是大家都以为孩子学习好就是揍出来的,她可造了孽了。
从吴爷爷家出来,白铁英带着一头雾水,又去往了下一家。没办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但凡走几十里都算出趟远门儿了,所以白铁英这次要走那么远,那么久,关系近的人就必须得都告别一次,是礼数,也是人情。
不过在不远的将来,她这仙鹤村头一个去了府城的人,渐渐就不稀罕了。因为那时候已经“退位让贤”的王村长,嘴里经常念叨的就是“年轻人都出去了,谁留下来种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