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rote you a letter, didn't you get it?”
可惜岳冉上了这么多年课,睡觉最多的就是英语课,就连和阿莫斯在欧洲玩的时候他也只会“hello”和“bye bye”,这女人的发音非常清晰,可他也只是连蒙带猜懂个一二。那女人似乎又说了什么,但很明显她来并不是要直接对他动手,要不然也不会和他这样废话,岳冉大起胆子来,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Stop!”他大喊一声,“ I can't speak English!We need tool!”
兰登看他去拿手机,也没拦他,反正她中文也不太好,翻译器就翻译器。
岳冉用翻译器询问了她的身份和目的,兰登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一些,只告诉他自己是阿莫斯的学生,并且表示自己只是来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他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这种语言不通的条件下,岳冉也不好再和她抠一些礼貌方面的细节,两个人用翻译器沟通也还算是和谐。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别的学生,而且他也没有和我提起过你。”岳冉把翻译好的句子拿给兰登看。
“我妈妈是他的朋友,他们一起在战争中逃亡,但遗憾的是,我妈妈因为伤势太重去世了,他作为朋友暂时保护了我,并且教我怎么生存。”
岳冉只知道阿莫斯确实有过一段枪林弹雨的日子,可没想到这个故事里的主角之一居然就在他眼前,那时候她也还是个小姑娘吧,这个世界真是可怕。
“你那个大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岳冉问。兰登低头看了一眼,告诉他:“一个秘密。”她想了想又问:“你要看吗?”岳冉比了个“OK”的手势,另一只手摸在被子下面的手枪上。
兰登站起来的时候,岳冉才注意到她居然长得这么高,和阿莫斯一般,估计比他还要高出一头,这让他刚刚头上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这真动起手来也不知道是谁打谁。
兰登又细又长的手指慢慢拉开盒子的拉链,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里面装的是什么精密的仪器一样。岳冉盯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直到看见她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是大提琴。
“我想要为你演奏。”
还没等岳冉有什么反应,她就迅速调整好位置,开始演奏。她的手臂舒展,手指灵活,整个人像是把大提琴半拥在怀抱里一样,兰登演奏的是很经典的《卡门》,连岳冉这种对音乐不太感冒的人都知道的乐曲。
“Splendid!”这是岳冉唯一记得的夸人的高级词汇,他的赞美毫不吝啬。
兰登放下琴弓,对于这种夸奖,她当然是开心的,但是她还有别的话要说,只是现在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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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的关系,真是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因为这首动人的乐曲,岳冉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看法,他或许可以做些什么,因为感情这种事情,即使语言不通也是可以相互理解的。
“不,没有。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承诺,和你没有关系。”兰登把乐器收回盒子里,把它背在肩上。
“Wait!Wait!”岳冉急忙叫住她,也顾不上其他东西了,可兰登那身手,哪里是他可以拦住的。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什么?tell me!”
兰登回头说:“You're not who I thought you were, and I'm not gonna give you a hard time. He didn't tell you what happened between us, and that's enough. The two of us will handle our own business.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being normal.It won't be long before we meet again.”
“等等,等等!我没带手机,啊!you say what?什么again!啊?”
兰登摇了摇头,她也听不太懂岳冉这中英混杂的句子,只是对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再就没有理会过他了。
他们会有机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