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很不爽,他本来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这个骗子的啊!
不过知道是自己迟到理亏,他倒也没纠结于此,提起笔来,然后才发现自己并未想好要写什么字。
小主,
他呆呆的站着,太阳一点点的沉入西山。当太阳只剩半个的时候,他想到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个牢笼一样的宫殿和房子,想到了难得一见的父亲。
他嘲笑的写下了一个字“牢”。
萧风看了看:“问什么?”
小子刚要张口,旁边忽然有人说:“这字,不测也罢。”
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长身玉立,国字脸上神情淡然。
他缓缓走过来,犹如一柄收在刀鞘中的宝刀,虽然看不见刀锋,却觉得锋锐无匹。
那小子脸色一变:“你来干什么?”
男人看着他:“有人不放心你,让我跟过来看看。这字,不测也罢。”
那小子倔强的抬起头:“我若一定要测呢?”
男人盯着他,看了几息,然后挥挥手。
就像有人施了魔法一样,离萧风摊子比较近的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原因不一,毫无痕迹。
有的是被人无意中踩到了脚,气恼的争执起来,被踩脚的人扶到路的另一边去了。
有的是被醉汉勾住脖子,唱着歌无奈的跟着走了。
还有一个被人叫了一嗓子:“吴老二,你家娘子喊你回家有急事。”
顷刻之间,几乎无人注意的情况下,萧风的摊子前只剩下了白袍男人,那个小子和随从,巧巧,还有老道。
白袍男人看了老道一眼,老道立刻伸个懒腰:“时间不早了,贫道得走了。”
然后一溜烟就跑了,就像被狗追一样。
男人叹口气:“问吧。”
那小子咬牙看看周围,知道自己没办法把人招呼回来,恨恨的说:“你就算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