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鼠移动起来犹豫不决,在坑洼不平的地上也是跌跌撞撞,等到再近一些金啼江忽然发现,原来是一根枯枝斜插在了老鼠头上,将它的双眼完全贯穿,才让它无法看清眼前的状况。与此同时它的四肢也受了不小的伤,才让它如此行动不便,不过即便如此,它还是艰难的挪动到了被金啼江掀翻的提篮之前,狼吞虎咽着地面上碎落的食物残渣。
看到这般场景,金啼江心中忽然一阵触动。一只老鼠尚能苟且偷生,若是自己如此放弃,岂不是连老鼠都不如?而且那黑慈心有五道灵傀在身,若是自己就此放弃,遭殃的首先就是金鹏族!
“失去血脉之力又能如何?只要我留得命在,就会斗争到底!”想到此处,金啼江也是咬紧牙关,学着那只老鼠的方式,终于挪动到了黑术鱼留下的木箱之前…
一番吞咽之后,金啼江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他尝试了几次终于能站起身来,便跌跌撞撞向房门挪去。
当他打开房门看去,心头却是一阵狂跳。只见自己所处的房屋是建在一道孤峰之上,唯一陪伴房屋的只有围绕一周的一片树桩,而树桩之外便是一望无底的深渊,比起那溯源之门当中的断念崖来也不遑多让。
而唯一的通路只剩眼前这一道长逾百丈的悬空吊桥,吊桥另端隐隐可见几个模糊的黑影,不用想就知道是那黑鹫族的守卫。
若是之前的金啼江,完全可以依靠血脉之力的双翼飞跃深渊。可事到如此,唯一的脱离方法只能是眼前的吊桥,不过这吊桥的距离不短,只怕他还没有行到半路,便会被对面的守卫察觉。
金啼江叹了口气,便关门返回了屋中,仔细思索起接下来的对策来。
就算自己在巅峰状态时,都难与黑鹫王手上诡异的灵傀争斗,直接面对黑鹫王的事情只能先不作考虑。不过他现在的状况又很难对抗男觋,所以之前的计划只能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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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男觋受了重创,短时间内自然是不能现身。而那黑鹫王又在对话当中讲过灵傀只是初次施展,想必近期也不会再用,所以时间上来说倒是没有那么焦急,倒是让金啼江稍稍安慰不少。
不过按照自己这种恢复程度来说,若是想等到他恢复如初再来计划,怕是连黄瓜菜都要凉了。
没有了实力依仗的确寸步难行,金啼江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只是凭添头痛,只能关门回屋独守空房。
晚些时候,金啼江又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近,可这次来人却没有推门便反身离去,他也是十分好奇,等了片刻才开门望去,只见黑术鱼那单薄得到身影在那吊桥之上缓缓远去,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一日三餐接连不落,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亦是如此。
金啼江对于黑鹫族怨恨颇深,唯独对这个黑术鱼恨不起来。毕竟当初黑术鱼为自己解脱窘境,看得出来她心思不坏,最主要是那日金啼江将黑术鱼光明正大的看了个仔细,也的确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蛊惑之眼的事物,看来这一切应该是那黑雪与阿愚联合起来在背地搞鬼!
不过让金啼江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他当日也仔细地检查过若愚,却也没在他身上发现任何值得嫌疑之处,为何后者会串通黑雪将自己设计陷害,倒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第四日的天色再次亮起,果不其然,门口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金啼江想起当日自己对黑术鱼态度恶劣,也想着出言稍稍缓和气氛,或许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事情,便急急忙忙来到门前,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