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除非?
除非他们是真的遇到危险了然后给自己托梦了。
金杏主动把脑袋伸到了她半张的掌心,然后继续在她怀里蜷成一团,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不,不会的!
凌嘉熙赶紧断掉了自己的这种可怕假想!
这可是在龙邦,而且宋康他们那里全都是很厉害的道士,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呢!
又不是要跑去北方抵御禁区侵袭,这种才算是真正的危险。
枕边,那里一直都放着他留下来的口琴软盒。
从宋康跟她告别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放在这里,没动过了。
之前凌嘉熙还想着等宋康回来,再教自己下一首曲子,因为那些都是他自己原创的,算半个音乐方面的野天才。
现在这个时间点,虽然已经很晚,但她也突然有了一股想吹奏一曲的冲动。
说做就做。
凌嘉熙小心打开软盒取出口琴,然后穿着拖鞋下了床,动作熟练的来到窗户边拉开帘子。
一缕冷洁的蓝白月光洒进来,落在睡衣表面。
正常来说,凌嘉熙这个房间的位置刚好是很难采到光的,全凭外面放置的一块折光板来发挥作用。
她把口琴放在了唇边。
……
床上的金杏伸了伸爪子,眼睛越睁越小。
房间内回荡着一阵柔而不噪的乐声。
这首曲子,就是宋康开始教她吹口琴时用的第一首,也是专门为跟她相恋而作出的。
取名为《凛河》。
调子听上去没有给人一种明显的情绪指向,比如开心或者悲伤什么的,其中只伴有那种类似于回顾往事时的小小激进感,偶尔会有点小高潮。
良久,一曲奏毕,余音无穷。
“呼。”
但金杏看到,凌嘉熙接下来并没有要给口琴擦洗的样子,相反,她停顿片刻后又将口琴提到唇边。
继续吹奏那些她学过的曲子。
月光之下,眼部蒙着的黑布给她平添了一份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