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老人苍老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极度冰寒。
时隔七年,好不容易见到最爱的小孙子,看到的却是他被人偷袭倒下的一幕。
刑越无法容忍,更无法放过。
暴露身份在此刻都成为了无所谓的事情,他的心中,脑海中,所有的思绪,都只有完全的一个念头——
杀死他。
他要用他的性命,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莫涯偷偷看了一眼邢越。
头发花白的老人是此时坐在江流璟身边的另一座雕像。
他浑身笼罩着和赤相似的沉郁,嘴唇抿成一道刚硬的直线,然而伸出手触碰床上少年脸颊的动作却充满了小心翼翼,与他当街落下的狂猛斩击全然不同。
——他的确杀死了那个灰袍人,以为自己已经把人救回来了。结果却并没有。
仿佛命运对他落下的嘲笑一般。
死神杀死了他的敌人,却依旧无法挽回自己的珍宝。
楚舟从没见过这种人活着却醒不过来的情况,蹙紧眉头:“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本以为得不到回答,却听到一直沉默的赤忽然开口:“淼淼的灵魂,不在这里。”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江流璟,仿佛只要挪开一秒钟,他的少年就会彻底从他眼前消失。
闻勋刚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但看见赤的神情后,还是选择默默咽了回去。
他知道,赤不会在关于江流璟的事上撒谎。
邢越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了大致的数,赤应当是通过契约发现了问题。
“能知道他在哪吗?”老人沙哑地问。
赤握紧了拳头,不甘,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和江流璟的契约还在,但是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他在这半小时里不断尝试,都没办法确定江流璟的位置,更无法抵达他的身边。
只有微风一样断断续续的感知,告诉赤他的少年仍然存活在世界的某一处角落。
门再度打开,这次进来的是伊格内修斯,身后还跟着几个大臣。
金发的王子面容英俊,和他在学校里那副普通的伪装面貌全然不同。房间里的人刚才已经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此刻并不意外。
伊格内修斯一进来就快速凝重道:“查出来了,那个人是比赛里的选手之一,属于月影公国,伊斯坎迪尔学院的选手。”
“又是他们。”刑越面色一寒就要起身。
下一秒却听伊格内修斯又道,“但是,这名选手,据同队其他人所言,并非他们学校之前的学生,是在联赛一个月前突然进入的学校,并且直接空降了队长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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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坎迪尔作为一所贵族学校,能有权力对它做到这种事的,除了月影公国的王室,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