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勋抱着手臂:“你觉得他们两个,还想的起来边上还有一群人在看吗?”
楚舟:“显然,不能。”
说完后同时沉默,都感觉到了某种属于单身狗的萧瑟。
最后还是刑越看不过眼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莫名其妙对视在一起的两人。
“说正事。”老人不满地以脚尖碾了碾地。
他都感觉自己再不打断,这两人指不定能亲到一起去。
刑越心想之前和赤打架,啊不,“切磋”时,下手还是轻了。
没教育好的后果就是当着家长的面都敢如此放肆。
江流璟也是这时候才察觉赤的手臂都已经完完全全环住了自己,一副把自己完整圈到领地里的状态。
平时四下无人时,赤喜欢这么抱着他也就算了。现在大庭广众下的,还都是身边的熟人,特别是两个爷爷也在,江流璟的脸“噌”一下红了起来。
他逃避似的闭了闭眼,随后才继续道:“那场灾难持续了几年,始终无法消失,最后我们找到了源头。”
“什么?”
“一道,裂缝。”江流璟说,“横跨了大陆外面的半片海域,从里头不断冒出来很多影子一样的东西,当时的人把它们叫做‘灾厄使徒’。”
“它们顺着水源入侵大陆,幼体会附身在途经的生物活体上。特别是人类和高等级的幻兽,格外受这些影子青睐。而这两种存在的共同点是,都拥有较高的智慧。所以当时我们猜想,它们或许有必须从高智生命体上才能获取的能量。”
“被附身后的生物体一开始不会有反应,后续会变得暴躁,最终失去理智,疯狂渴望杀戮。而在生物体死亡后,成形的影子就会从里头涌出来,变为大面积的黑雾形态。黑雾停留超过一天的地方,就会变为‘死域’。”
即便是巫族的占卜师们也无法完全预测到灾难过程,这些结论都是用大量的生命测试得来。
“必须封印它。”江流璟的语气一下子冷下来。
连带着浑身气势都陡然凛冽,仿佛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
抬起眼,眉眼间神色变得淡而薄。
说不清道不明,莫名的威压感从他身上溢出。
明明依旧是刚才那个被抱着的恋爱少年般的姿态,却让众人心中齐齐一惊,有种在他面前无法抬头的感觉。
四周无形的空气都似乎拥有了重量,仿佛有一道威严的声音正在高空以冷酷的姿态宣告——
只能俯首。
只能听从。
只能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