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说道: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打听一下,昨天有个中风的病人,姓储,是个大学的教授,是不是在省人民医院抢救?!
姓储的大学教授?!莫树青奇怪地打量了我两眼,说道:你跟我来吧。
他把我直接带到了住院部,然后一个人到住院部办的内科公室转了一圈,出来以后对着我说道:人的确是在这里,但是仍然在昏迷中。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莫树青看着我略略思考了一下,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储教授的病房就在一楼的内科住院部,病房过道里的一张座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似乎看得十分认真。
可一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立刻扭头瞟了我们一眼,当眼睛盯到我时,他的神情似乎紧张了一下,连忙把目光又转到了报纸上。
过道里的光线并不亮,我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想道:这只怕又是东城戚家盯着储教授的人。
莫树青找到了一个护士,她直接把我们带到了病房门口,然后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轻声说道:家属,有人来看望病人。
病房门一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屋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滴答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病床前坐着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女人,听言连忙站了起来,目光好奇地望向了我们,讶异地问道:你们是——?!
我挠了挠脑袋,正想着应该怎么介绍自己,就听莫树青轻声说道:我姓莫,听说储教授在这里住院,所以就过来看一看。
您好,您好,请进来吧。那个女人脸上带着苦涩地笑,招呼着我们。
莫树青礼貌地点点头,带着我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储教授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脆弱的纸。氧气罩紧紧地罩在他的口鼻处,随着他微弱的呼吸,罩上不时地泛起一层淡淡的水雾,似乎是他与这个世界维持着联系的唯一证明。
几根管线从他的身上引出来,连接在病床前的仪器上,仪器上一个小亮点不停地跃动着,发出“嘀嘀”的声响。旁边的输液架上,几袋液体正通过细长的管子,缓缓地滴入他的血管,一滴一滴地试图为这虚弱的身体注入生机。
那个女人小声地介绍道:我是他的女儿,昨天晚上才接到消息,说他在医院里。真是感谢那些把他送到医院的好心人,医生说要再来晚点,肯定就没有了。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