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虽然还是不相信这种事，甚至对褚焱冷冰冰的态度和命令的口吻感到些许不悦，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反问道：

“行！那我该怎么配合呢？”

褚焱直言道：“请南宫统领现在把所有知晓和经手过黑山镇卧底任务的人员全部召集起来，本座要一一盘问。”

南宫正我点了点头，拱手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可以，稍等。”

等他刚走出门没多久，靖妖队的几位高层已经抵达北城分部，来到褚焱的面前。

“总队长，妙音她……”

几人进门，身为苏妙音直属上司的何嫣最先上前询问，表情有些复杂。

褚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没有怪罪她，只是摇头道：

“本座赶到的时候她还没死，但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被围攻的妖魔逼得开启完全妖化拼命，即便我全力出手，也已经回天乏术。”

听到“完全妖化”这四个字，在场六人全都脸色一变。

比较年轻，更沉不住气的吴贰更是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上前追问道：

“等等！怎么会这样？那她现在……褚兄你难道……”

他的语气越问越沉重，以至于连完整的问题都问不出来，只是看着褚焱的眼神逐渐晦暗了下来。

褚焱也没有回答，只是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所有人都知道吴贰在问什么，也全都知道褚焱的答案。

完全妖化一旦开启就没有第二个结果，只能彻底变成没有理智的癫狂妖魔，褚焱身为总队长，当时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亲自出手将她斩杀，这也是唯一能够让她解脱的方法。

事实上，亲手斩杀掉完全妖化的下属队员，也是靖妖队副队长级以上高层的默认职责之一。

三位队长和四位副队长手上，曾经都沾染过队员们的鲜血。

所以他们此时也完全明白褚焱现在的心情，那是一种即无奈又沉痛的糟糕体验，他们能够感同身受。

鱼清璇一直很安静，只是看着面无表情、眼神不明的褚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亲手了结一位好友和下属的生命，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等等，总队长，你刚才说你赶到的时候妙音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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