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大半夜的,主河道为什么会有人划船?
服部平次:“……”不过江夏也说了是“外国小姐”。外国人的习惯,奇怪一点也正常,说不定人家就是有半夜游河的传统。
他于是没再多想这件事,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正事上:“所以你现在在那条河和主河干的交叉点?——我马上让警车和救护车过去,你们先靠岸吧。如果不方便动,就躺着,会有船拖你上岸。”
……
江夏挂断电话,看了看史考兵。
对方已经站起了身,十分体贴地准备开船,同时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刚才跟你一见如故,结果只顾着聊天了,居然忘了把你送上岸——你快坐好,我们这就靠岸。”
江夏和一团香喷喷的杀气一起,把船划到了岸边。
史考兵就像一只有着杀戮本能的豹子——就算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杀死江夏的最佳时期,但每次一看到江夏背对着她,面对这个具备威胁的人,她的杀气都总是忍不住更多一层。
……
江夏像是不太会划船。船慢吞吞、歪歪扭扭地往岸边靠去,不时还在水里打个转。
史考兵强忍着这种煎熬,一个人默默爆出了两个人的力气,左右换着边勐划,终于把船划上了岸。
靠岸的一瞬间,她居然有一点解脱的感觉。
她一步跨上河岸,很想就这么走掉,但也只是想了想。很快,她决定把友善贯彻到底,回过身朝江夏伸出手,江夏像个合格的伤员一样,撑着她的手跳到了岸上。
此处似乎应该有一点脱险之后的深情对视。
但很快,一辆警车呜哇呜哇冲向他们,又嘎吱一声惊险刹住。一个浑身漆黑的人从车上跳了下来——服部平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警方汇合了。
“你没事吧?!那两辆车上有炸弹,你们还冲得那么靠前干什么?”服部平次似乎听说了刚才的事,不赞同地蹙了蹙眉,“警方设障去拦就好了,现在的设备很先进,不用肉身去冒险!”
江夏沉默了一下:“换成是你,肯定冲得更快。”
“我……我可没那么缺乏安全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