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额头的剧痛,让他只能把话咽回去,重复着最开始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那么说,是担心你误以为我是那种怎么被逼问都不开口的烈士,所以才胡扯了一些话、表明我配合的态度,但是,但是我其实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情真意切,不像假的。
爱尔兰蹙了蹙眉,这个答桉让他有些失望。但另一方面,理智却又告诉他,这样才正常。
只是之前,爱尔兰觉得这一次的凶手冰室礼二,是难得的几个没被侦探和警方当场抓获的棘手家伙,因此他不禁抱了一丝希望,觉得这人或许知道一些关于乌左的线索。
而如果运气足够好,来了以后发现冰室礼二其实是乌左的部下之一、和乌左有过直接接触,那事情就更妙了。
爱尔兰:“……”可惜现在来看,自己没能踩中大运。
不过,就算抓不到乌左的蛛丝马迹,这一趟来得也不亏——乌左是幕后黑手,面前这个混蛋却是直接对自己动手、导致他差点死于一具高空坠楼的尸体的人,双方本来就有仇,而“爱尔兰”可不是什么不爱记仇的好人。
只是处理这么一个小喽啰,应该不算boss所说的“惹事”。
何况这个冰室礼二身上,未必没有关于乌左的线索——既然他受了幕后黑手的操控,那么那个过程,就一定会留下相应的痕迹。
于是思索片刻,爱尔兰踩着冰室礼二,换了一个问法:“你为什么要让那个人坠楼?”
“……当然是为了杀他。”冰室礼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想起刚才金发男人凶残的举动,他没敢隐瞒,交代了自己和死者几年前的仇怨。
然而爱尔兰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些无聊的东西:“你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在那个时间动手?”
“……”
对凶手来说,问题越来越奇怪了。
“我就是看着栏杆腐蚀得差不多了,所以随便挑了一个送他上路的日子,另外时机也正合适。”
冰室礼二茫然地认着罪,一瞬间有种坐在警察审问室里的感觉:“几年前那个抓我进去的警察,现在辞职做了侦探。我一直想报复他,所以确认了他正在露天餐厅里吃饭之后,我就决定立刻实施自己的计划,这样也方便在那个前警察面前炫耀,让他的良心为此受到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