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拿烟的手略微一顿。
思索片刻,他摇了摇头:“从昨晚那个医生警觉的模样来看,他生前应该已经听到了一点风声,知道自己将来会给乌左看诊。以医生的人脉来说,他收到的和乌左相关的消息,只可能来自于‘那位大人’。也就是说,是boss下令让他帮乌左看诊的,而且在我见过他之后,这件事也没有取消。
“在这种情况下,‘那位大人’让他优先给我诊断,这说明boss早就已经做好了医生死亡的心理准备。医生只是一枚用来观察乌左状况的弃子。
“他的死并非没有价值,至少证明了乌左现在对医生的态度。‘那位大人’能得到这样的反馈,不算无功而返,就算他心里不满,也不会太过气愤。不过……”
琴酒语气微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按照乌左那种撇清关系的习惯,他一定不会在诊断期间动手。所以医生死的时候,乌左应该还没从boss那里得到医生的相关消息才对。
自己没说,boss也没说……乌左究竟是怎么找到医生的?
难道他跟踪了自己?
琴酒:“……”不可能,就算是乌左,也别想轻易跟踪到他。
思索间,一道人影忽然从脑中跃出。
——波本。
那家伙虽然没在新闻中上镜,但报道提到过,安室侦探事务所的老板当时也在场,而且他对破桉提供了很大的帮助,需要破桉的请找侦探事务所。
表面上看,这又是乌左在给他的那个侦探事务所打广告。
但实际上则是泄露了波本的行踪。
“一定是波本也像爱尔兰一样,正在暗中追查乌左的情况,然后通过某种方法查到了那个死掉的心理医生。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举动,早在乌左的监控之中。
“乌左发现波本最近正在调查的目标,正好是让他很感兴趣的那种心理医生,所以先一步把人杀了,顺便在桉发现场摆了一瓶波本助兴。”琴酒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冷哼一声,“怎么想都是波本的错。”